“嘭!嘭!嘭!”我再次叩響那扇門。
裏麵並沒有出現上次一樣的精靈親切的引導而是在腦海中時常給你猝防一擊的恐怖鏡像。
我常常妄想就這樣一直在烏托邦般的美麗國度在萬人之上俯瞰子民沉湎,哪怕最終將在此一睡萬年。
可從我步入這座理想城起就不再有退路。
我可是含著以靈魂為養分的“金鑰匙”步入這座死城的啊。
繁雜的心緒撕扯著我本就懶散的睡意,令人不禁作嘔的血意始終覬覦在近旁。
睜開雙眼,大口的呼吸早已浸沒殺意的肮髒空氣,我已經開始厭惡自己的存在。
漫步於亭中花苑之中,再次閉上雙眼,妄想切斷與這用血腥屠得這座城的一線聯係。
就這樣在深夜裏與群花一同共享夜的深邃,可能就是他使這座理想城的真實得到庇蔭的吧。
手拿著曆史記事簿的我沒有道理的一陣抱怨,驚擾了在夜之國的日常。
一個照麵,天堂無緣於我。
我常常佇立於地獄之門,且望地獄繁華似星宇卻不待看自己於清每顆星辰的背後的晶瑩的星點彙成湧的渺茫。
如果沒有母後,我能有這個成就,或是說,我能夠於血腥盛行的國度中安然地度生直至此時。
每每如此,心裏的泰然自若一下就被酸腥的絞痛如若初純的水邂逅檸檬畢生所悟,不願再去想往,卻總是引起深思,啊,這是命運的邂逅,幡然醒悟,回想起以前總是找各種借口逃避的自己,不禁遐想萬千。
昏昏欲睡的月光亂入清醒而寂靜好像在沉思蓄意般的夜的領土。就像是一對母子,不懂事的光胡亂躺在在夜的肚皮上翻身打滾,卻從不關注母親眼中晶瑩剔透滿載幸福的寶石。
又想起初來乍到的自己被滿殿輝煌所吸引時的驚異。我也不願相信這是什麼外祖母悖論下的平行世界,可是這個世界的軌跡卻與不知是過去還是未來的願世界背道而馳。這裏到底不是那個應於數十年後被米底、迦勒底人滿是詫異地輕而易舉攻陷的那個亞述帝國嗎?
使大殿光耀大地的不是火把與明鏡而是一周目第二次工業革命所新興地電元素產物啊。
“你不會真是什麼物理愛好者吧,小鬼。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別看我貴為高驅白萬人之上的政府直轄少將什麼的,到頭來不還也是與你共賞夜色的浪漫鼠而已啊”
少年洶湧澎湃的心潮此時已經湧入血液,端腦,心室。
少年拚命地感受,幾近癲狂的他的目光凝滯在一個同樣滿散月光的年齡相像的卻將憂鬱苦悶印在臉上的少年。
“好吧,臣下王立監察署署長料到您今夜不眠,特來敘舊。”
少年強烈抑製住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故作成熟地說道:“此話怎講?”
“你這臭小鬼,探究天文宇宙什麼的在你自己的天文館裏不是更好麼,三更半夜,我可還沒睡飽呐。”
……
“反倒是你先找到了我啊,真是自慚形穢呀。你也早已發覺了今晚星象的異樣了吧。”
此時徜徉在夢鄉的單純小鬼也還不值得那些家夥提心吊膽嘛。
不過,小鬼,你可知當年蓋亞隕落時的以太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