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了,老婆卻哭了……
後來我們終於沒有將那孩子要回來,當兩年後我們追到西班牙那個莊園的時候,遠遠的看到的就是一個如妖精般陰柔俊美的男人輕輕扶著一架嬰兒學步車,上麵坐著一個有一雙漆黑眼睛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笑語聲在夕陽下飄蕩著……
“牧野,我們再生一個吧……”老婆哭著道。
“不——”我堅決的搖了搖頭,然後在老婆愣怔的瞬間低聲道,“一個不夠,我們多要生幾個……”
“你好壞……”
李娉婷第一次見鄭明溪,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愛上自己,盡管在那隆重的相親宴上他對自己的照顧是那麼周到,盡管那宴會結束後鄭家的人就傳過信來要求往下走一步。
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愛上她呢?她有什麼?除了頂著李家大小姐的光環外,她什麼都做不好!
而那個男人,那個多情憂鬱、卓越優雅的如同王子般的男人,不僅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能力超群,多才多藝,而且豐神俊朗,清逸出塵,又怎麼愛上她這樣一個不僅笨、而且木訥的女人。
論相貌,她是不錯,可是她從來不認為那些真正有修為的男人會單純的愛一個女人的色,這一點她五年前就深有體會。
記得她大學時代的那個初戀情人範景文,在那個飄著淒淒細雨的晚上曾摟著她的同舍好友無限諷刺的對她說過:李娉婷,你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你這個草包美人嗎?我不過是愛上了你家的錢,愛上了你家的地位,又想玩一玩你這具沒人玩過的身體。
當時他的話徹底的擊懵了她,讓她好多日子都走不出那份痛楚和傷心,她真的沒想過那曾經發誓永遠愛她、非她不娶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看她。
時光是劑良藥,後來那些往事全淡去了,但是卻留給她深深的自卑和懦弱,她不敢再戀愛,不敢再愛人,走在大街上,她羨慕每個女人,她們在她的眼裏都是智慧而鮮活的,都活得那麼快樂和飛揚,而她卻是那縮在蝸殼的蝸牛,飛揚的青春和幸福的愛戀全都與她無關。
但是現在她渴望自己也變的動人起來,因為她認識了他,認識了這個她見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
相親宴的那天晚上她哭了,強勢苛刻而又要求完美的母親推開她的房門進來來,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你是我生的女兒嗎?你怎麼就這麼沒用?想要男人就吱一聲,我們幫你去爭取,你這麼哭哭啼啼的於事無補。”
“媽,不要……他不會喜歡我的……”她哭得更凶了。
母親被她氣的咬牙切齒,最後恨恨的道,“我們和鄭家連婚期都定了,你愛嫁不嫁,你要不嫁的話,就讓你三伯家的嶽明嫁過去,我們和鄭家的婚約是不會變的。”
扔下一句話,母親憤憤的甩門而去了,留下她怔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