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我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一抬頭,才意識到菲菲還在等著我的答案,看著那雙黑眼睛裏的探尋、好奇,還有那麼一絲因為成功的將到了我的軍而藏不住的得意,我立刻沉下臉來道,“菲菲,你真的想知道妻奴是什麼?”
“哦,當然!”菲菲點頭。
“妻奴就是把妻子當奴隸使喚,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從來不給她好臉色……”看著菲菲那美麗又刁蠻的小臉一片蒼白,難掩憤怒之情,我更加賣力的道,“另外呢,還找一大堆的小老婆,每天都氣得她哭……”
“夠了夠了,舅舅……”菲菲終於忍不下去了,憤憤的打斷了我,“那是壞蛋的作為,討厭死了,那些男人都該去死。”
“嗬嗬……”我笑了起來。
“舅舅。”小丫頭立刻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頭,嚷嚷道,“你騙我!”
“是。”我很坦白的承認道,“我是騙了你,其實妻奴就是新世紀的好男人。”
“什麼是新世紀的好男人?”小丫頭又問。
“嗬嗬,新世紀的好男人就是……你聽好了,菲菲——上得了廟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情詩,唱得了北方的狼;開得起寶馬,買的起樓房;打得過惡少,鬥得過奸商;洗得了尿布,哄得了丈夫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抵得住小三,對待老婆忠誠的就像對黨。”我煞有介事地說著,不僅語氣不急不緩,還很有節奏,就像詩朗誦一樣。
小丫頭先是有些茫然的瞪大了眼睛,但聽著聽著就鼓掌叫起好來,隨後又小臉一板道,“外公真壞,他做不了新世紀好男人,還笑話別人,我去找他理論……”語音未落,就已經出門去了。
我看著那轉眼間就如一陣風般消失在門口的小小身影,唇角輕輕翹起,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今天估計蕭家又要有一場大亂了,我那個潑辣的姑母可是一個資深女權者,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那花心的哥哥。
“笑的如偷腥的貓似的,又做了什麼壞事?”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
我抬起頭,看著那慢慢地踱進來的大幅便便的女人,眸光禁不住一亮,“暖暖,你怎麼不歇著?”邊說著邊立刻站起來,將我那身形沉重的老婆扶到沙發上坐下。
自從她行動不便以來,我就盡量的多陪在她的身邊,隻怕遇到什麼突發情況,我又不是那個第一時間站在她身邊的人。
“哪能老歇著,醫生說了,要多走動!”她笑道,那日漸紅潤起來的臉孔越發生動美麗起來,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裏更是眼波流轉,晶亮生輝。
我禁不住看的有些失神,然後靠近她,深深地吸嗅著她身上的甜香,心神蕩漾的道,“你老公說了,你走動時一定要他陪著你才行!”
“我沒那麼嬌氣!”她輕輕的靠在我的身上。
我看她那柔順的模樣,立刻不由得色心又起,我已經好久沒和她親近了,這些日子,母親一直奉奶奶之命在這裏照顧她,說是照顧,其實說白了還不是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