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是這幫人對她的看守卻是相當嚴格的,她從來沒有任何機會與外人接觸,更沒有機會出這屋子一步,那幾個人往往是輪流在樓梯口守著。
江春暖也動了不少的心思,每天除了休息就是蓄謀出逃計劃,她甚至向過往樓下續一根繩子,她還想過拿窗簾作為那根繩子的材料,但是卻又都宣告破產,因為那幾個人盯得太緊,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徹底的排查。
特別是那個梁二,也就是那個二哥,姓梁,人稱梁二,更是謹慎,不隻看她看得謹慎,看得出也很在意她的安全,自從那天那個疤瘌眼試圖對她不軌以後,她就很少見到他了。
一般看守她的除了那兩個小嘍囉,就是那個身材發達、智力簡單的呆滯黑漢子,被人喊做昌子。
江春暖總是猜不透,這幫人既然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可是為什麼又不幹脆放了她呢,她隱隱覺得這些作為必定是和他們的幕後人有關,可是他們的幕後人又是誰呢?誰既想將她帶離原來的生活環境,可是又想保護她呢?每當想到這個問題,她總會不由長時間的皺眉深思。
她每天除了冥想逃離計劃之外,那就是回想以前的生活,想逝去的外婆,想王肖雲,想蕭老夫人、她的婆婆,想李娉婷、鄭明溪……想她以前生活中有過交集的每個人,當然她最想的還是蕭牧野。
她總是懷著幾分負氣的心情來想他的,對他的感情中有深愛與相思,更有怨懟和氣惱。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又幾分任性和惡劣的家夥,喜歡遊戲人生,喜歡玩弄和操縱別人,喜歡在無形中給人致命的一擊。
隻是不知道他這個慣於捉弄別人的人,發現他在捕蟬時,卻被後麵的人黃雀叼了一口時有什麼感覺。
他有沒有從新加坡回來?有沒有再找她?有沒有為她擔驚受怕?有沒有想她想得夜不成眠呢?
她無從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始終在怪他為了一逞自己的計中計將她棄之而不顧,為什麼不呢?他是她的丈夫呀?是她最愛最在乎的人呀!
這天江春暖還是像往日一樣早早的起來,簡單的收拾之後,吃了些早餐,然後就悄悄地坐在了樓梯的一側,聽著樓梯下的人的動靜,以便於獲得新的訊息來謀劃逃跑。
“昌子,我和小山他們出去了,你好好守在這裏,回來我們給你帶些拆骨肉打牙祭。”
“嗯,你放心吧,二哥!”二愣子應道,江春暖即使沒親眼看著這個場景,也可以想象得到他臉上那副帶著垂涎的表情。
梁二帶人出去了,樓下頓時安靜了了不少,工夫不大,就傳來如雷鳴般的鼾聲。
江春暖並未因此而高興,因為她是逃不了的,那二愣子一定是躺在樓底下的舊地毯上狂睡,除非她會淩波微步,再說她又不敢冒險,她撫了撫小腹然後蹙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