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溪看著後視鏡裏那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女人,並沒有馬上過問,而是刻意的等了片刻後才目視著前方問,“江老師遇上了麻煩事?”
“呃……”江春暖一怔,然後抬頭看向眼前那一派淡漠優雅的男子,良久,忽然低低的開口道,“我……我可不可以求您,求您一件事?”
鄭明溪迷人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意外,顯然,他沒想到剛才這隻還強撐著那份可憐的傲氣和自尊的小兔子轉變的竟然如此之快。
“求我?嗬嗬……”鄭明溪笑了,長長的眼角浮起幾絲淺淺的紋絡,卻不僅不損他的俊美,反而為他清俊的麵孔添了些許別樣的魅惑性感,“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你,不怕被拒絕嗎?”
“我……當然怕被拒絕。”聽了他的話,江春暖垂下眸子小聲艱澀的道,“碰壁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我嚐過很多次,不過我……我沒辦法了,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好人,嗯?”但她的話未說完,那總是一臉疏離尊貴的男子就轉過頭來,語含玩味和譏誚的打斷了她的話。
“是……你一定是個好的人民公仆!”可誰知,江春暖卻很快的接口道,一改剛才那期期艾艾的語氣。
語畢她趕緊低下頭,用頭頂迎視著那道瞬間變得淩厲的狹長鳳目,以及司機那詫異的帶些厭惡的目光。
她並沒有和這些深不可測的官場人打交道的經驗,老焦和武大海隻能算是小嘍囉,而趙夢的父親也不算什麼真正的官場人,她隻是覺得他們應該會很善於作秀。
支邊教師一向都是個敏感的話題,他們的困難和辛酸更是市裏大張旗鼓要解決的,她想不到別的籌碼要求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眷顧她一下,所以隻能這般的二一番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自然滿心的忐忑,她將頭垂得更低了些,就像家裏養的那隻小強般,這樣是不是容易博得同情呢?
“哼,自作聰明的女人!”就在江春暖覺得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忽然一道清冷的聲線響了起來。
但是江春暖的心裏卻驀地一鬆,滿目驚喜的抬起頭來。
“其實我們見過幾次了,可以說很有緣,你……又何必總是和我這麼見外,張口您閉口您,還耍花招,難道我就這麼不好接近嗎?”鄭明溪似笑非笑的盯著那笑得有些嬌憨的女人。
他當然是在逗弄她,他很喜歡看她無措糾結、惴惴不安,他從來不知道一向沉悶內斂的自己還有這份惡趣味,這隻沒見過世麵的小兔子還真沒讓他失望,還竟然真有幾分聰慧,會耍花招呢,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