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遭到了閔羽衣的白眼,倪茜草的自尊心立刻受到了打擊,雖然同情閔羽衣的遭遇,可她的態度實在是讓一直強勢的倪茜草很難忍下去,她盯著閔羽衣問道:
“你這聲笑是什麼意思?”
“就覺得你好天真呐!”閔羽衣不斷地嬉笑道,“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你能配合著凶手演戲嗎?不好意思啊,你討好她可以聖母,但我可聖母不起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閔羽衣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立刻襲上了閔羽衣的臉龐,她低著頭,這一巴掌來得太快,以至於痛在身上,可大腦神經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屋內的倪茜草被這一景象嚇住了,而剛準備進屋的劉嫂目睹了這一幕後,早已驚恐地捂上了嘴巴。
“閔羽衣,注意一下你說話的態度,什麼叫‘配合著凶手演戲’?”不知何時,木田菁已經走到了閔羽衣身邊,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狠狠地教訓著猶如刺蝟的閔羽衣,“我木田菁是什麼人?你以為我怕外麵那些個負麵新聞嗎?告訴你,我不需要你配合任何人演戲,事實是怎樣,自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茜草是我們家的客人,對她的態度放端正一些,不要以為我怕你的冷言冷語!要不是甘藍,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噗……哈哈……”
被木田菁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閃到的閔羽衣,肆無忌憚地狂笑著,這快笑到流眼淚的樣子讓木田菁真心覺得,她遇到了瘋子: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啊喲。”閔羽衣揉了揉已經流出了眼淚的雙眼,隨後看著木田菁,怒視道,“不用向我提醒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木田菁,那個一直你說向東別人不敢向西的女人!讓我變成現在這樣,讓你倒是更方便欺負我了呢!”
“我打你,是因為你的態度!”為自己的言行,木田菁沒有覺得任何不恰當的地方,“若是你不隨意汙蔑我惹怒我,自己也不會痛苦!”
“你不開心可以隨意打人,我不開心難道就不能說幾句話嗎?”閔羽衣直視著木田菁,毫不動搖。
“你那幾句是正常的話嗎?你到現在都覺得,是我把你變成這樣!”
“那有什麼關係!”閔羽衣突然提高了音量,“你是木田菁,即使這樣,也是有辦法堵住別人的嘴的!等外麵風聲過了,你依舊是以前的木田菁,我現在說幾句挖苦挖苦你,怎麼?難道對你還能起到任何效果嗎?”
有!
木田菁看著閔羽衣顫抖著身子,別人怎麼冤枉她都可以,可是,閔羽衣和舒甘藍這兩個人就不行!
捂著疼痛感越來越明顯的臉頰,閔羽衣的雙眼不斷湧出了淚水:“到現在,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你有跟我說過一句對不起嗎?”
木田菁因為閔羽衣的淚臉愣在了原地——她,剛才究竟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最近這麼容易焦躁?不是想好好把事情解釋清楚的嗎?
“木田菁!告訴你,不管我怎麼做,怎麼說,你都沒資格碰我!”甩去臉上的淚水,閔羽衣瞪著木田菁,“我一定會狠狠地折磨你,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你若想趕我走,可以試試看,看看我在外麵會不會幹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因為閔羽衣強有力的挑釁,木田菁氣憤地顫抖著身子,可她還是看著閔羽衣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錯事,這輩子才遇到這麼多需要她還債的人——舒延哥,不是說忠實於心,這些事就能過去的嗎?
可是,麵對現在對她恨之入骨的閔羽衣,她真的能讓對方化解心中的誤會嗎?
木田菁顫抖著看著剛才揮了閔羽衣一巴掌的那隻手——因為這巴掌,她們之間的隔閡又該加深了吧……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有輕鬆的日子……
木田菁無力地癱坐在了沙發上,身邊,是倪茜草握著她的手:“阿姨……”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該得精神分裂了……
傍晚時分,舒甘藍同居易忙活了一天已經回家了。
“夫人,我們去電視台調查過了,那份視頻原件是通過寄信的方式寄到他們電台來的。”
木田菁的辦公室內,居易彙報了他們這一天的調查結果。
“然後發現……這份信件是從Y市寄過來的……而且是少奶奶家附近的郵局……”
因為居易的話,木田菁對閔羽衣的愧疚一下子消失無蹤——既然你對我半點信任也沒有,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