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水靈兒才不知不覺靠在他肩膀睡著。麵具男看著睡著的她,心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探了探她手脈,發現她並沒有內功,實在不明白,疑惑她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怎麼晚上在無人煙的地方一個人出現在這裏。
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蒙蒙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
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布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一隻雲雀,仿佛和星星會合一起了,在絕高的天際唱歌,寥廓的蒼穹好象也在屏息靜聽這小生命為無邊宇宙唱出的頌歌。
兩人起來就開始趕路,沒有馬,水靈兒又不想泄露自己有法術,與這裏的人不同,所以隻能走路了,隻要走一個時辰樣子就能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也想著在那裏吃早餐。
“我說昨晚不會是因為你的眸子人家要追殺你吧?那你不是很危險?要不我想個辦法把你眼球顏色蓋住?以免麻煩。”兩人走了幾步,水靈兒看了看麵具掩蓋著那雷打不動的冷淡神情的男子,若有所思道。
她可不想惹麻煩上身,不是怕人家,而是真的麻煩,她隻想隨心所欲,不想老是有人監視,而他一雙紫眸,又有很多人追殺,他現在是自己的護衛,那他的麻煩肯定會波及到自己。
這女人是擔心他還是怕因為他惹上殺生之禍?
麵具男淡淡瞥了一臉若有所思的女子一眼,不過··這女人長得普通,可是那氣質感覺···與眾不同。
不是千金小姐裝出的嬌柔,不是江湖女子有的爽朗中帶羞,她是···很怪異,不害羞做作,但又不是沒有氣質,相反身上總有一樣神秘感覺高貴的氣質。···就是與眾不同。
“本姑娘一直很低調,若是從此跟你一起變得高調··倒不是怕你的仇家,隻是那會不會很麻煩?”
“去哪裏都沒有秘密被跟蹤,那我不是沒有私人空間,沒有隱私?那我睡覺上廁所不是都會被跟蹤?”水靈兒捏著下巴,微微蹙眉,神情中似乎滿是愁緒。
麵具人嘴角抽了抽,搞了半天是因為她所謂的私人空間,隱私。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老叫你喂吧?”看向旁邊的麵具男,挑眉問,其實心裏好奇他麵具下的長相。
“無名。”麵具男淡淡開口,他現在不想告訴她他名字,因為他的名字何必他告訴,總有一天她會從別人口中得知。
“這樣啊,原來你叫無名。你以後叫我襲冰洋吧。”水靈兒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眼底閃過狡譎,她當然知道他沒有告訴她真名,既然他以沒有名字打發,那她就裝沒明白,以後就叫他無名。
麵具男嘴角再次抽了抽。
“我說你的紫眸本姑娘很喜歡,但是會很麻煩,要不我想個辦法發明一個東西給你戴上,比如帶色隱形眼睛。”水靈兒停下步子看著因為她停下而停下腳步的男子,一臉詢問。
麵具男挑眉,他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世上還有戴上什麼東西就能變眼睛顏色的東西?他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