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為(1 / 2)

我是一個孤兒,在我狹窄的記憶當中有一天,穿著破舊的衣服的我窩在一個角落用力的把自己蜷縮起來,記得之前有一個很好的很好的伯伯教我,冷的時候把手放褲襠裏暖和,雖然他把我的饅頭搶走了,但是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外麵下了一夜的鵝毛細雨?我覺得越來越冷,手腳開始貌似變堅硬起來,可能會死吧,我不知道死是什麼養的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在恍惚中不遠處慢慢傳來接近耳邊的走步聲,頭腦越來越重越來越沉,在昏迷的瞬間我感覺這就是在飛麼。

“啁啾”,“啁啾”,耳朵傳來一陣陣悠遠的聲音;

“醒了就起來,小鬼”在恍惚當中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句話,我慢慢睜開眼皮看到麵前有一位正在大窗外席地而坐從背靜看白發長須穿著莫名衣服的老伯,小鬼,過來看看風景”莫名的老伯聲音輕輕傳來卻莫名清晰

我撓了撓頭慢慢從搖椅上坐起來,帶著一腦疑惑走到莫名老伯身邊蜷縮雙腿並用手抱著坐下看了他側臉一眼說了一句“老伯,這裏是哪裏”

老伯沉默不語我隻好抬起頭望著窗外的風景,風聲細膩無聲帶著一絲水氣,不遠處懸崖邊上有多樁樹遍地綠意盎然,鳥兒在天空嬉戲發出啁啾的聲音,原來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這些鳥兒發出的

這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風景,在如癡如醉的過程中慢慢入神,旁邊老伯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直到晚些時候才有人招呼我出去。

看到站在門口的一位中年叔叔,我帶著疑惑問了一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門口的叔叔長得比較強壯年約40多歲,留著一頭短發穿著素樸的衣服轉身向門外走去說了句“掌教讓俺帶你過去見他”

我回了一聲哦遍隨他出門而去,出了門才發現房子是建在懸崖邊上,難怪當時看窗外風景是那樣的一股強烈的近距離感,山路並不好走

雖然中年叔叔拿著燈籠在前方帶路,但是燈光微弱地上石頭刺腳所以走的慢吞吞的,繞了好幾圈才走到了山腰處

因為天黑從遠處隻看出了建築的微微輪廓,走到麵前才發現隻有幾間房間有微弱的燈光,中年叔叔領我到較大的一座建築門口,道了聲“掌教就在裏麵等你,你自己進去就好,俺就不陪你了“說罷遍哼著莫名小曲兒走向黑暗當中

突然腦子裏蹦出個想法,這叔叔真有趣,看了一眼建築門口,我便輕踩腳步走進去

建築裏有許多之前生活地方看到的神像,在一個大大莊嚴神像下麵,早些時候的白發長須老伯正盤坐在神像下麵的一個墊子,中間還著個小桌子和一個空著的墊子

我突然想是不是給我坐的,哈哈這個想法突然從腦子裏崩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過來坐下,待我來解答你的疑惑”白發長須老伯聲音慢慢道來,清晰無比,我聽到以後加快腳步坐到他麵前,看著他盤坐我也盤坐下來,但是姿勢特別變扭後麵又變成蜷膝而作的姿勢用著一雙明亮幹淨的眼睛看著他。

“貧道道號玄中,是這偏僻道觀的掌教,大約在兩月之前有一處好人家送你而來此地,貧道念以上天有好生之德將你收留此處,你剛到此處時昏迷不醒貧道便以山中小方慢慢照料你,直至今日你才蘇醒”玄中掌教坐我麵前慢慢到處我疑惑之處,我聽著聽著不知如何表達,隻能仰視他的眼神沉默不語

“小鬼,你可有家人?”玄中掌教道出此句後,我心中莫名一震,眼神看向桌子驀然暗淡下來,掌教似乎是注意到這點便道出“你可有姓名?”我稍做掙紮重新抬頭看向他微微顫抖道“我沒有名字,不過別人都怪我臭泥”

玄中掌教輕輕一笑左手撫上長須,便道“你可願入我內門,此處安安靜靜可耐得住寂寞與苦愁?“,我聽一半時眼神敦實一亮便快速站起來道出”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玄中掌教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貧道念你無名無姓,給你賜姓為李本名無為,為貧道入門弟子,隨貧道靜修道家法藏”,在記憶中聲音很遠很遠到後來很近很近深入腦中,在一片黑暗當中,我告別了熟悉又陌生的記憶,狹窄的難以呼吸卻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在一懸崖邊上的小屋裏,一陣陣聲音從這裏傳向山中,餘響繞梁樸素而充滿內涵,屋中有一老道、一年輕人,身著樸素道服,老道盤坐桌前閉眼慢慢品茶,年輕人手持道經偷偷看著老道慢慢朗讀道經,“今日,你隨為師下山拜訪四方,時光如流水,歲月亦無聲,你入山以二十年載,是時候下山了“老道喝完一杯茶道出這段話,便重新開始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