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陳飛揚將打碎的東西丟掉。
然後又把店麵的卷簾門鎖好,這才上了柳曼芸的座駕,一輛紅色的寶來汽車。
“芸姐,要帶我去你家麼?”陳飛揚問道,將裝有隨身物品的陳舊提包放在身邊。
柳曼芸看著陳飛揚,視線掠過那陳舊的提包,和他身上的打扮有些格格不入,忽然神色複雜的反問道,“陳飛揚,能給我說說你在國外是做什麼的麼?不是姐懷疑你,而是你穿得這麼昂貴的衣服,卻來應聘一個服務員,讓我猜不透你的目的。”
車內柔和的黃色光線,從側麵看柳曼芸,一種朦朧而模糊的美感應運而生。
陳飛揚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其實不瞞你說,我從國外也是在飯店打工的,隻不過飯店的效益不好,老板黃鶴欠下了3.5個億,關門大吉了。”
“黑心老板黃鶴想帶著我們的工錢和他的小姨子跑路,黃鶴王八蛋,他不是人……”
論演技,陳飛揚絕對屬於實力派,聲聲泣血,如泣如訴的講述了一個在國外被黑心老板扣押了工錢的困苦青年,如何含恨離開,踏上歸國路的故事。
柳曼芸聽得投入,尤其是聽到陳飛揚竟然據理力爭,甚至為了拿到工錢率領數百飯店員工,從黑心老板的打手圍毆下反抗到底時,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那你最後是怎麼回來的?”柳曼芸不由得好奇問道。
“我不是從小練武麼,那幾些打手也不是我的對手,雖然錢沒要到,不過最後我把老板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權當抵工資了,喏,就是你說的成功人士!”陳飛揚講了個故事,終於把身上這身名牌衣服的來曆成功嫁禍給一個並不存在的黑心老板身上。
“怪不得呢,原來你還有這麼坎坷的故事。”柳曼芸眼眶裏都有晶瑩閃爍,顯然被打動了。
“是吧,所以有我在,以後店裏應該沒人敢來找麻煩了。”陳飛揚淡淡一笑的說道。
他終於鬆了口氣,暗道如果柳曼芸再問自己如何懂得醫術,自己甚至還可以再編個做過藥店學徒的故事講給她聽唉。
誰知剛就這麼一想……
“對了,我看你好像懂中醫?”柳曼芸很期待的問道。
“咳咳……”陳飛揚隻能快速岔開話題,裝作很厲害的樣子,“是啊,芸姐,我看你的臉色,最近應該休息不足吧,女人要注意補血,不能過度操勞,否則容易加快衰老的。”
“對對對,你說的不錯。最近剛店裏開業,事情有點多,女人真的不能熬夜,要趕緊回去休息才行。”
柳曼芸立刻發動汽車,平穩的駛了出去。
陳飛揚用餘光打量著專心開車的柳曼芸,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讓陳飛揚安靜,沉穩。
早就厭惡了黑暗世界的殺戮,也許都市的寧靜生活也有另一番快樂吧。
這讓陳飛揚想起了老頭。
二十四年的人生,似乎從小就和那老家夥結緣,從來不知道父母是誰,被老家夥一手撫養長大,傳授本領,曆經生死磨練。
對於這老家夥的身份陳飛揚至今一無所知。
甚至從第一次見麵,那時候老家夥就告訴剛剛才三歲的自己,你小子,是秉天命而生,應氣運破天成龍的天命者。
天命者?
也許是說的太玄乎了,陳飛揚至今回想起這句話時,表情都是不屑的,啥破玩意,玄幻小說看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