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鎮已經失去了原來陰氣重重的樣子,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荒鎮,雖然樣子還跟從前一樣,但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使這裏少了恐怖,平添了許多蕭索。當然是除了我們身後的小屋以外,剛才那個夥計剛為三個客官填過了茶。
天邊已經出現了些許光亮,黎明將要到來,山裏雖是寂靜的一片,但我卻看到了一種名叫希望的的東西,或許不久的將來,這裏會變得跟其它地方一樣,充滿生機。
“小夥子,老太太欠你個人情呢。”苗族老人緩慢悠長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我對老人一向是敬重的,不論是前世今生,因為人能活到老,本身就是一種智慧,生存的智慧。
“婆婆,別這麼說,相逢就是有緣,能夠同生共死更是前世修來的緣法,些許小忙,不算什麼的。”
“嗬嗬,是啊,這可真是緣分”苗族老太太慈愛的笑了,“來,孩子,上衣脫了,我送你點東西。”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脫了上衣。她來到我的身後,也不知道在擺弄什麼,一會的功夫,我就感到背後一涼,好像有人在我身後畫東西,我本能的一縮肌肉,笑道“婆婆,幹什麼呀?”
苗族老太太也笑了,道“這孩子,忍著點,是好事。”然後就在我身上繼續畫了起來。沒多久,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了。”我不明所以,但也看不到到身後的東西。
這時師叔和克裏斯汀娜也都過來了,師叔已經收拾好了行裝,看我背後的東西,瞥了瞥嘴,有點酸酸的道“蚩尤上身,百蠱不侵。你小子,真是走運!”
克裏斯汀娜則是點著頭,讚歎的道“verybeautiful”。然後那個熊翻譯便湊了上來道“她說非常漂亮。”我們誰也沒理他。
我雖然看不到,但從師叔的反映能看出,這估計是個好東西,便很感激的道“婆婆謝謝了,能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麼?”
“我姓禾孝。”她笑了笑,很和藹的說,然後衝我們擺了擺手,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屋子,這時她的那頭驢竟然很神奇的顛顛的跑出來了,除了那鈴鐺不見了之外倒是沒什麼改變。禾孝婆婆坐上了那頭長相卡哇伊的黑驢,迎著黎明初升的第一縷陽光,漸行漸遠。
“哎,你說,這驢怎麼沒死啊?”那翻譯一臉的詫異,這讓我想起了那個驢和企鵝去南極的笑話,隻不過現在是狼人被一群厲鬼分了屍,而一直驢卻毫發無傷,難道這些鬼不愛吃驢肉?
此題無解,隻有師叔一句話概括了“奇人,奇驢。”
太陽初升,我們一行八位,五人開始上路。老夥計依然滿身是血,他按規矩把我們送出了門,一行八個都沒有回頭,三個回不了頭,一個在昏迷中,而我們四個則是默契的想忘記這個老家夥,當然還有留在驛館裏的美國硬漢保羅.皮特。
翻譯背著神父卡爾,克裏斯汀娜穿上了一件墨綠的迷彩服,背著一個大行李包,而我則是繼續帶著那三位爺,隻有師叔依舊是輕裝上陣,坐在僵屍身上睡覺。我們的目的地是師叔的家,我和師叔為了回家,而克裏斯汀娜她們則是為了給神父療傷。
五人三屍踏上了新的征程,丁字鎮的傳說也隨之終結了,至於新的傳說,那將會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