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外國鬼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驛館,他們從外麵見不到裏麵的樣子,一進屋發現屋裏這麼亮,先是吃了已經,代看清桌子上端坐的三位爺,滿臉鐵青毫無人色,腦門上還貼了長不知所雲的黃紙,明顯是嚇了一跳,那個性感美女竟然從後腰掏出吧槍來,“呯呯呯!”三槍,每一槍便把一位“客人”爆頭。
不過這三位可不是活人,三槍下去隻是在他們腦袋上射出了一個小孔,三位爺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那女人先是一驚,然後忽然調轉槍口,把槍指向了我和師叔。
要說我這師叔沒什麼出息,估計也是第一次偷窺人家大姑娘的身體,他一看那洋妞用槍指著他,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哎,你別誤會,我可什麼都沒看啊!……有什麼事好說,你端什麼搶啊!……哎,我其實就是瞄了一眼,我也沒看著什麼呀!”
還沒看那?眼睛都瞪出紅血絲來了,就這還有連辯解?我就顯得紳士的多,衝著這外國女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哈樓,奶死吐米球(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那外國女人皺緊了眉頭,一臉疑問的看著我,然後聳了聳肩,做了個無所謂的動作,轉頭看了看那個苗族老太太,老人和善的一笑,衝她點了點頭。
這時後麵被背著的老外呻吟一聲,顯得很是痛苦。她擔心的看了一眼,轉頭跟那個亞洲人說“@##¥%…………”
那個亞洲人顯然地位很低,隻是一味的yes,等那個女的說完了,才給她鞠了個躬,然後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用一種截然不同的頤指氣使的語氣跟我們說“你們幾個聽好了,這位洋女士說了,你們最好聽話,要不然腦袋搬家!你!”他指了指那個苗族的老太太,喝到“到那邊去,給洋大爺讓個空!”
我一聽可就來氣了!弄了半天這家夥是個漢奸!假洋鬼子!按道理說這中華現在也並不弱小啊,怎麼還會有這種人?然而結合著前世的記憶我忽然釋然了,這種東西不在於自身所處的是什麼環境,而在於他們的心裏的奴性,這是一群沒主子就會死的人!
那苗族老太太一聽臉色也是一變,但也沒說什麼,畢竟任你神功通玄,一槍讓你玩完。很多古代的技藝在槍的強勢作用下都是毫無用途的,這也是很多老東西漸漸失傳的緣由。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向我們這邊走,我看著有點不忍,便站了起來,想要去扶她一把這時一把槍瞬間頂到我的腦門上,登時我腦袋上的青筋便冒出來了,怪不得小馬哥會發誓再也不讓別人用槍指著他的頭,這種生死被人一手掌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女人目光犀利的瞪著我,淺綠色的瞳孔發出了點點寒光,張口說了幾句英語,那翻譯在後麵說道“洋小姐問你,你想幹什麼?”
其實這句話我能聽懂,但是由於恐懼夾雜著怒氣,因此我並沒有很快回答。我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攥緊了拳頭,盡量平靜的道“我隻是相扶她一把。”
翻譯官把我的話翻譯了一邊,那女的又說了句話,目光輕蔑的看著我,翻譯官趕緊翻譯“你最好老實點!把手裏的棍子放到地下,你放心,你再快快不過洋小姐的槍!”
我深吸了口氣,強壓著心裏的怒氣,把手裏的短劍扔到草堆上,那女人便收回了手裏的槍。我低下頭,走過去纏著老太太走到了我這邊的角落。
“謝謝你,小夥子。”老太太一笑,漏出了一口整潔的牙齒。
我勉強笑了笑低聲道“婆婆,沒事的,一會兒你小心點,在角落裏躲好。”說完我便又回到座位上。
那個強壯的外國男人小心的把背上的同伴平放在了幹草上,然後我這才看清,那個手上的洋人竟然是個神父。一身黑色的長袍,脖子上帶著個十字架,嘴裏“God,god”的說個沒完,也不知道是在祈禱,還是疼得。
另兩個老外在那關心的看著他,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洋文,我和師叔交換著眼色,意圖反抗,那老太太還是不緊不慢,閉目假寐,一時間各懷心事的一幫人竟然讓整個驛館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