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了解我這位師叔,我先忍著吐意恭維了他一番,趁機說出了我的打算,他果然痛快的答應了。正在我高興的時候,忽然聽到大門的響聲,我以為師傅回來了,趕快出去迎接,誰知道剛到客廳便見到文才拉著婷婷慌張的跑回來。

文才一見我,趕緊上前拉著我的手道“不好了秋生!,秋生不見了!快點,剛才我們,我………咦?秋生?”

我無奈的用手按住了頭,婷婷也是紅著臉,有些害臊的捅了捅文才。

這時師叔出來了,他顯然也看到了剛才的情況,笑道“這笨小子,騎驢找驢!”

“就是!”有求於人,我趕緊附和,但馬上想到了不對,這是在罵我!

婷婷文才聽了便嗬嗬的在那笑,我惱怒的瞪了他倆一眼,但畢竟剛偷了人家婷婷的東西,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便道“你們倆不會一隻在找我吧,就沒談點別的?有什麼進展?”

文才有點尷尬的道“沒有,我們發現你不見了就開始找你,還以為你又被女鬼米了呢!”

我看著一臉衰像的文才,感覺有點無語,不過算了,人家的事,我在這也算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不如不管不問,也能眼不見為淨。看著一臉黯然的婷婷,我心裏不由默默的想“文才,到時候可別後悔莫及啊!”

師傅很晚才回來,依舊是英氣勃勃的。我跟他說去師叔那住一段時間,他倒是很痛快的便答應了,於是我的行程便這麼定了下來。

我連夜通知了我姑媽,姑媽是個好人,平時拿我當兒子一樣看待,少不得一番囑咐,此節掠過不提。

當晚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和師叔便踏上了旅程,文才並沒有跟來,嘴上說是照顧師傅,事實上誰都看得出是舍不得婷婷。

師叔的家是山中的一個驛館,我們之所以連夜走就是因為師叔的那些寶貝客人。

要說我這個師叔別看他嘴巴硬,長相有點猥褻,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善人。二十幾年前正直軍閥混戰,他們師兄的三人因為我師爺在湘西遇害,便一起來了湘西,四處尋找拜月教報仇,最後的結果不得而知,但他們兄弟三人卻都留在了這裏,並把自己二十年的青春獻給了這片土地。

我師傅九叔曾受過黃村的恩惠,因此他便在黃村開了家驛館,在那接受來往的趕屍匠,拱其歇腳,並幫助村裏人看風水,算吉凶,驅妖魔,直到今天。

二師叔跟了當地的一個軍閥,現在也在做官活。

而我師叔呢,據說他當年本是要離開湘西,但當時一位疑似穿越人士的偉人剛好統一了整個華夏,整個國家猶如初生的嬰兒般百廢待興,而在山東等省份,華夏與對麵的鄰國日本也打響了決定國運的一場戰爭。湘西林多匪也多,戰亂之後許多屍首暴屍荒野,湘西多林地,政府又抽不出人手處理這些屍體,所以便召集以前的趕屍匠人,可是這國家正直千年未有的新局麵,生機處處,又有誰願意再出來趕屍,做個下九流的人物?隻有少數的老工匠願意再出山,這時師叔挺身而出,毅然扛起了趕屍的大旗。

其實師叔並不會趕屍的手藝,而趕屍秘術又沒人願意傳授,因此他所用的秘法乃是降教驅屍術經過改進演化而來。真正的趕屍術,屍體形如常人,不腐爛不僵硬,能學者趕屍人的一舉一動,而師叔這套趕屍術,屍體雖不腐爛,但卻僵硬異常,不能行走,隻能憑雙腿跳躍,因此前麵的趕屍人也隻能跳躍前行,否則屍體便會倒地。

俗話說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叔一個人時也就算了,現在有了我,自然不能讓師叔受累,因此我便全麵負起了趕屍人的責任,胸前挎著引魂燈,手裏拿著小陰鑼,像蛤蟆一樣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跳躍著,而師叔則悠閑地坐在僵屍脖子上做監工。就這樣,茫然不知的我和師叔踏上了改變我命運的一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