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鬧到教皇那裏,教皇要求羅馬法庭調查此事。索尼埃神甫被傳到羅馬出庭。最後,法庭宣布停止索尼埃的神甫任職。
財大氣粗的神甫並不理會羅馬法庭的判決,他繼續在自己別墅裏的小教堂做彌撒、祈禱。有意思的是,幾乎所有教區教民也都來他家中做祈禱、彌撒。結果使得新上任的神甫非常尷尬,不得不發誓再也不去雷恩堡了。
索尼埃還熱心於公益事業,作為一名神甫,他擬定了一個美化雷恩堡的長久規劃。他表示要修築一條通往庫裏伊薩的公路,興建引水工程、水利設施,購買車輛,方便當地人的出行。其預算總開支達800萬金幣,這在1914年相當於80億法郎的天文數字!
遺憾的是,神甫美好的規劃還沒來得及實施,1917年1月5日,他剛在幾筆訂貨單上簽字,就被肝硬化奪走了生命。痛不欲生的瑪麗把神甫的遺體蓋上一層帶紅色絨球的遮布,擺放在陽台上。全雷恩堡的居民都自動來為神甫做了祈禱,每個人都從神甫的遺體的遮布上拿走一隻紅絨球,就像是從聖徒那裏拿走一件聖物一樣。
此後,瑪麗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那個古墓地秘密也隻有瑪麗一個人知曉了。
1946年,溫柔的諾爾·科比先生在瑪麗晚年時認識了孤獨的瑪麗。他整天陪瑪麗散步、聊天,這贏得了瑪麗的信任和友情,覺得此人十分可靠。一向守口如瓶的瑪麗一天晚上對科比說:“您無需擔憂,將來你也會有花不完的錢。我臨終前會告您一個秘密。”但不幸的是,1953年1月18日,瑪麗突然病倒後不省人事,帶著她心中的藏寶秘密離開了世界一去不複返。
可憐的科比先生沒能知道這個秘密,也沒能從瑪麗那得到任何好處,但卻添了一塊心病。從此,他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雷恩堡到處亂轉,企圖找到這筆財寶。經過10年的日夜搜尋,直到1965年,科比終於絕望了。
也難怪,當年索尼埃和瑪麗之所以能找到那座墓室,靠的是指點迷津的羊皮紙和墓石上刻的銘文,當這兩條線索都再次被人消除之後,後來者又到哪兒去尋找呢?
古墓盜寶者的厄運
自古以來,那些盜墓者、破壞文明者和盜竊古代寶物者似乎都逃不脫厄運的懲罰。比如說,人所共知的那口埃及石棺,更確切地說,是這口石棺的殘缺不全的棺蓋,至今還保存在不列顛博物館。阿勒圖爾·韋伊加爾在《圖坦卡蒙的陵墓》一文中記述了石棺從前的占有者道格拉斯·繆列伊先生的情況:“他於19世紀60年代買下了石棺,石棺就成了他的個人財產,為此,繆列伊先生由於槍筒爆炸而失去一隻手。接著,運送石棺的船和從港口運走石棺的馬車受損;放石棺的房子著了火,給石棺拍照的人也開槍自殺了。一位和石棺有點關係的繆列伊先生的熟人還失去了許多親人。”
那些破壞了古墓和聖地寧靜的人,包括那些研究者在內,自己從此也可能失去了寧靜。比如,1740年8月12日,巴斯的建築師約翰·伍德建議繪製薩默塞特島上著名石圈的分布圖,據說,那裏的石頭是按照婚禮上撒旦的客人的意誌形成的。人們都勸阻他不要繪製。一份史料記載說:“據當地居民說,任何人都沒有能夠準確地計算出這些發生形變的石頭的數目或是繪出它們的分布圖,雖然有人試圖這樣做,但等待他們的卻是悲慘的命運。他們或者是倒在石頭旁,失去知覺,或者是患上一種會把他們送入墳墓的怪病。”
盡管如此,這位建築師還是堅持要繪製。但是立刻雷聲大作,暴雨傾盆,摧毀了石頭附近的一部分大樹,人們都相信是建築師破壞了石頭的保護神的寧靜。這時,人們花了很大氣力來說服建築師,使其相信,他的意圖是一種罪孽。
但是,伍德又萌生了另一個“罪孽”意圖,他開始繪製索爾茲伯裏史前的巨大石柱圖。結果又是雷聲大作,暴雨傾盆,他不得不躲避到附近的茅舍中。
幾年之後,威廉·博拉斯博士開始發掘康沃爾半島附近的錫利群島上的“偉人墓”。有一天夜裏,突然狂風大作,毀壞了島民們在田裏種的玉米和土豆,他們深信,這是對這個外來人的考古發掘的直接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