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謙瞥了方天嘯一眼,臉上略有厭惡,倒不是討厭方天嘯這個人,而是討厭他喝醉的樣子,樂文謙扭頭看向文弱,小聲問道:“文兄,這小子喝了多少?”
文弱撇了撇嘴,輕言道:“十壇酒,我們三個喝了兩壇子,剩下的全被他一個人給喝了,你說他喝了多少?”
聞言,樂文謙本能的罵了聲:“****,沒想到啊,這小子還是屬酒鬼的呢,平常還真看不出來~”
見樂文謙不搭理自己,方天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出大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把桌子拍的亂顫:“姓樂的,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哥們,你喝高了~”
“沒有,趕緊回答我!”
樂文謙歎了口氣:“你要是非想知道,那我就實話告訴你,這麼跟你說吧,自從那次咱們一起去擒殺李自成,我就把你們當成了過命的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我當然要顧忌你們的安危,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是錦衣衛鎮撫使,是聖上身邊的貼身保鏢,又是你們方家的族長,肩膀上背負的責任重大,你若是有什麼閃失,你身邊的人該怎麼辦?此次奇襲鬆山糧草,幾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哪怕是你功夫再高,麵對幾萬人大軍,也如草芥一般,分分鍾就會斃命,所有我絕不會容忍你去冒險,不光是你,在場之人,以後隻要跟著我樂文謙一起,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親自上戰場的,頂多躲在後方指揮!”
聽了樂文謙的一席話,程晨三人都沉默了,隻是不斷的喝著酒,他們心裏都知道,樂文謙是為了他們好,哪怕是方天嘯這種孤傲的直性子,聽了這番話,也不禁有些動容,酒勁退去幾分,安安穩穩的坐回到椅子上,不再言語。
男人之間的感情,盡在不言中,說出來也就沒意思了,見幾人都不說話,樂文謙也沒再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結,一口將酒杯中剩下的酒飲下,轉而言道:“天色已經快亮了,瞧著特戰隊也差不多該回來了,走吧哥幾個,去城牆上等著吧,如果回來的人多,就說明成功了,咱們即刻就發動對鬆山的進攻!若是隻有寥寥幾人回來了,那就說明很有可能失敗了,咱們就必須製定一個詳細的進攻策略了。”
四人點點頭,跟著樂文謙屁股後麵出了議事廳,向城門處走去,等登上城牆以後,天邊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清風徐徐吹來,輕撫在臉龐上,令人精神抖擻,等待了片刻之後,樂文謙便聽見鬆山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小撮人馬向己方疾奔而來。
樂文謙定睛一看,發現奔來的人馬正是特戰隊,瞧那人數,隻有二十餘人,見此狀況,樂文謙心裏咯噔一下,暗道:“看樣子是失敗了~”但還是馬上命令兵卒打開城門,迎特戰隊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