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百官紛紛扭頭去看樂文謙,見樂文謙睡得正香,跟吳昌時一脈的官員,紛紛撫恤露出笑意,輕歎道:“哎,真是累苦了樂狀元啊~”
有人讚歎,就有人貶低,跟吳昌時一脈針鋒相對的官員,紛紛甩袖哼道:“成何體統!朝堂其實睡覺的所在?聖上,這樂文謙先前便在城門處拒絕聖上的邀約,此番又在朝堂之上酣睡如泥,定是恃功傲寵!若是不嚴正處理,日後豈不是讓他再也目中無人?”
“朱大人說的不錯,這樂文謙雖然立下奇功,但朝堂不是菜市口,豈有他說睡就睡啊?聖上斷然不能輕饒了他啊!”
其實說心裏話,朱由檢也挺討厭這些唱反調的老骨頭,國家大事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偏偏願意在朝堂上當政治的攪屎棍子,非得把一鍋清粥折騰成混湯才罷休,這話要是換做別人,朱由檢早就發作了,但這些人偏偏又是元老級別的,在朝上都是有頭有臉的大臣,朱由檢又不能不顧及他們的顏麵,最後隻好悻悻一笑:“罷了罷了,愛卿們也不必當真嘛,樂狀元尚且年輕,又是第一次上朝,不知朝堂禮數,便饒了他這一次吧,他日若是再犯,便一並追究!”
說完,朱由檢便不再理會那些攪屎棍子,讓身邊的宦官下去把樂文謙叫醒,等宦官過去推搡樂文謙的時候,樂文謙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大喊道:“壞了,壞了,夫人啊,今天還要上朝呢,趕緊給我拿朝服,要是晚了,聖上該修理我了!”
眾百官連同朱由檢,聽到這話,再看樂文謙那一臉茫然的模樣,頓時哄堂大笑起來,朱由檢笑的身體直打顫:“哈哈哈,好你個樂文謙,一張嘴便離不開夫人,想當初夜裏與朕見麵的時候,也口口聲聲的喊夫人,真不知道你這離不開女人的男人,是如何立下如此大功的。”
此時樂文謙才發現他睡著了,一臉尷尬的撓撓頭:“聖上,我……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朕便也不怪罪你了,樂文謙,你且上來聽賞。”朱由檢平複了一下心情,臉上依舊帶著絲絲笑意。
“樂文謙,此番討伐李賊,你居功至偉,朕封你為戶部侍郎!”
聽到這賞賜,樂文謙一愣,這特娘可是從二品的官階啊!比預期的正好多出一個等級,還沒等樂文謙高興,吳昌時一脈的官員便高呼:“聖上英明!”
而吳昌時的對手們則高喊:“聖上,萬萬不可啊!樂文謙雖立奇功,但前身卻隻是個狀元,怎可一下便晉升為戶部侍郎?還請聖上三思啊!”
朱由檢早就不耐煩了,當下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若是你們也能立下此等奇功,朕便也讓你們連跳幾級,若是不能,便把嘴給朕閉上!如今我大明內憂外患,處境堪憂,爾等不能為國出力,反而在這阻礙人才發展,居心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