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英很是愛昵的看著樂文謙,同樣小聲道:“那相公要先問問芸兒妹妹答不答應呢~”
“咱倆達成共識就行了,我是相公,一家之主,你是大夫人,後院之主,難不成咱倆還拗不過芸兒那小丫頭片子?實在不行,我就用殺手鐧,你懂得~”
“賢婿?”
柳月英翹首看了一眼房門,然後拍了拍樂文謙結實的膀子,笑言道:“相公的殺手鐧盡是些羞人的手段,月英不懂,相公還是趕緊出去吧,莫要讓吳老爺等急了。”
樂文謙依依不舍的下了床,將房門打開一個縫隙,閃身鑽了出去,然後衝站在門外,衣冠楚楚的吳昌時行了一禮:“嶽父大人,月英已經歇息了,不便請嶽父大人進屋相談,還請嶽父大人莫要見怪,不知嶽父大人深夜前來找小婿,是有何事相商?”
“月英已經歇息了?倒是老夫冒失了,此番賢婿冒險前往河南,老夫也未曾與你道別,心中甚是愧疚,今日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老夫想要與賢婿秉燭夜談一番,已解記掛之心。”
樂文謙已經困得哈欠連連,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樂文謙隻好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嶽父大人厚愛。”說完,樂文謙便跟在吳昌時的屁股後麵往書房走,在去書房的路上,樂文謙無意間看到一個人影,從身形穿著上判斷,仿佛應該可能是吳征明,樂文謙眉頭一皺,滿腹狐疑,心想,這吳征明黑燈瞎火的鬼鬼祟祟幹嘛呢?難道是要出府?看這架勢像是地下黨接頭啊~
雖然滿腹狐疑,但是等吳征明消失不見以後,樂文謙也就沒有再多想,緊跟著吳昌時進了書房。
“賢婿啊,先前老夫聽說了,賢婿此番去河南,竟然是為聖上辦事,不曾想咱們老吳家,還能出賢婿這等高就啊,老夫真是心甚喜也。”
剛坐下,吳昌時便奉上一記馬屁,把樂文謙拍的暈頭轉向,先前吳昌時便懷疑樂文謙找了一個了不得的新主子,但卻沒想到樂文謙竟然直接和皇上勾搭成奸了,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勾搭上,樂文謙就立下如此奇功,可以預見,樂文謙的未來,定會大紅大紫,現在吳昌時把他叫過來,名義上是關心一下,但本質上還是想和樂文謙重歸於好,消除隔閡,日後也好讓樂文謙在仕途之路上幫他一把。
樂文謙又不傻,當然知道吳昌時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作為女婿,樂文謙理應助他一臂之力,但吳昌時的心性實在是太過陰險,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反咬樂文謙一口,經過這麼多事,樂文謙也該長個心眼了,因此便也和吳昌時打起太極來:“嶽父大人過獎了,小婿隻不過是聖上身邊的一條鷹犬而已,談不上什麼高就。”
“嗬嗬,現如今能跟在聖上身邊,便是一條康莊大道,賢婿莫要把自己比作鷹犬,而應該把自己看成聖上的左膀右臂。”
樂文謙輕笑道:“伴君如伴虎,說是康莊大道也好,說是步步驚心也罷,總之在聖上身邊行事,需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小婿但求安穩,不敢爬的太高,身子板弱,經不起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