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女本來沒什麼反應,結果被柳如是這麼一說,也紛紛喊了起來:“相公,河南乃凶險之地,你若是去了有個什麼差池,我們今後怎麼活得下去啊。”
樂文謙早就料到眾女會這樣,因此連忙出言安慰道:“夫人們莫怕,為夫此行並非是和李賊正麵交戰,為夫又不是什麼大將軍,哪有帶兵打仗的本事啊,此番去河南,完全是公幹,碰見賊人會躲著走的。”
柳如是還是不依不饒道:“那也不成,河南豈是相公說去就去,說走就走的?那裏到處都是李賊的人馬,若是發現了相公的身份,如是豈不是今生都在難見到相公了?”
說實話,樂文謙最拿柳如是沒辦法,畢竟柳如是的脾氣太倔,她現在不準樂文謙去河南,以後也肯定不會允許,眼見說不聽柳如是,樂文謙隻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柳月英,柳月英到底是跟樂文謙時間最久的,立馬會意,雖然眼神裏也很是哀怨,但她還是遵從樂文謙的意思,拿出大夫人的風範,對柳如是說道:“妹妹,相公也是身不由己,今日他對咱們說出這番話來,想必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咱們這些為妻的,要做的不是阻撓相公的大業,而是默默的支持。”
柳如是很是苦惱道:“姐姐,這些如是都知道,但……河南這等凶險之地,若是相公……”
柳如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柳月英打斷了,柳月英擺了擺手,歎息道:“妹妹,這些姐姐都知道,但我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支持相公,若是相公有什麼意外,姐姐便會共赴黃泉,讓相公不會一個人在那邊寂寞。”
聽到這些話,柳如是沉默了,而樂文謙的心裏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他將柳月英攬入懷裏,親吻著她的頭發,人生能得此女,夫複何求。
簡單的安慰了一下眾女,不多時仆人便來通知樂文謙,說是府外有人求見,等樂文謙到達府門的時候,發現來者是茶館的小廝,簡單的問了一下,小廝說是聖上有請,樂文謙便跟著小廝去了宮內。
見到朱由檢,還未等樂文謙說話,朱由檢便直接開口道:“愛卿,你在密函中說,你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不知你此行有幾成把握?”
樂文謙很誠實的伸出三根手指:“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下官隻有三成把握,成則矣,不成便舍身取義了。”
聞言,朱由檢眼神複雜的看著樂文謙,皺著眉頭道:“愛卿,這等凶險之事,交由其他人去便是,你為何一定要親自前往呢?”
其實說實話,樂文謙一點都不想自己去,畢竟有這麼多如花美眷的老婆陪著,樂文謙還沒活過呢,但是那些裝備以及具體的作戰策略,隻有樂文謙心中清楚,哪怕臨時傳授給其他人,也無法將超現代的作戰理念入會貫通,若是任務失敗,不僅損失了人力財力,裝備被李自成發現,再加以仿製,說不定會組成一支‘特種部隊’,到時候對大局的危害是相當巨大的。
這些話,樂文謙早已跟朱由檢說過了,此時再次被問到,樂文謙隻好換一個回答方式:“聖上,人生其實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功成名就,賭輸了,萬劫不複。說句實話,下官也不怕聖上怪罪,其實下官也想飛黃騰達,也想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但現在下官身上根本無功績,哪怕是聖上有心提拔下官,也提無可提,唯有借此立下大功,才可讓聖上厚愛提拔下官。”
聽到樂文謙這誠實的回答,朱由檢不由得一笑:“你倒是誠實,也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朕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若是你此行失敗,舍身取義,朕也絕不辜負你的一番心血,定會追封與你,讓你的夫人們今生都享皇族庇護。若是你此行成功了,朕定要將你提拔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
“謝聖上厚恩,如今萬事俱備了,下官決定明日及早起程,今早結了內憂之劫,為聖上排憂解難。不過下官離開的時候,還請聖上不要大張旗鼓的相送,能低調就低調,不要惹一些有心之人的注意。”
“如此,朕便預祝愛卿馬到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