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樂文謙心裏直樂,心想:“還特娘的用你們獻殷勤?該知道的皇上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你小子口口聲聲說為了聖上,其實還不是為了自己?為了你們吳家上下?要不是顧忌吳芸兒這層關係,老子早把你們賣的幹幹淨淨了!”
樂文謙心裏直罵,嘴上卻很是關切道:“這如何使得,若是公子傷到,那我豈不是責任重大?這賊人便交由我處置,定不會給府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樂文謙是一步不退,吳征明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向吳昌時求救,吳昌時瞪了吳征明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隨即麵帶微笑的衝樂文謙道:“賢婿啊,你關心證明的安危,老夫甚是欣慰,但若你將這來路不明之人關押在府上,若是有個差池,老夫今後該如何在朝廷立足啊?說不定馬上就要被百官彈劾,或者被朝中大員參上一本,說是老夫窩藏重犯,拒不上報,到時候不光老夫受牽連,這府上老小都難逃罪責。賢婿你是金科狀元,前途一片光明,切不可在這等小事上亂了規矩啊。”
剛應付完吳征明這條小狐狸,又得應付吳昌時這條老狐狸,還真特娘的是上陣父子兵啊,樂文謙直翻白眼,但麵對吳昌時的話,他又反駁不了,沉默了片刻後,樂文謙依舊搖搖頭,義正言辭道:“嶽父大人,此事事關重大,嶽父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時候有什麼差池,賢婿一力承擔,等應付聖上,嶽父大人也可推脫,說自己一概不知,若是知道了還不說,那便真的是罪過大了。”
“哦?聽賢婿這話,此人不是什麼小人物啊!”吳昌時故作驚訝道。
聞言,樂文謙微微一愣,心想自己怎麼把大實話給說出來了呢,特娘的,這條老狐狸真會把自己往道上領,要是吳征明有他老爹一半的口舌,自己都要高看他一眼。樂文謙被吳昌時憋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死豬不怕開水燙道:“賢婿哪怕是觸怒了嶽父大人,也斷然不會讓嶽父大人接近此人,畢竟這幹係到了嶽父大人的仕途,小婿不敢有絲毫大意。”
吳昌時心裏隻歎氣,大罵樂文謙油鹽不進,不受管教:“賢婿啊,你一心為老夫著想,老夫頗為感動,但越是這樣,老夫就越不能讓小輩承擔罪責,若是老夫以吳府主人的身份,硬是要查看那賊人呢?”
樂文謙聳了聳肩,輕言道:“不瞞嶽父大人,看守牢房之人,乃是高手中的高手,莫說三五個人,即便是府上的全部護衛兵甲盡數出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況且看守牢房的不止他一人,還有一個與他勢均力敵的高手,若是嶽父大人硬碰硬的話,定是要鬧出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來。”
聽到這話,吳昌時的臉色一板,旁邊的吳征明見老爹的臉色便冷了,他連忙往前大踏一步,指著樂文謙喝道:“樂文謙!若不是你討了芸兒的歡心,有何資本與我與父親相坐而談?我父親三番五次的給你留著顏麵,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見吳征明動怒了,樂文謙也擺出一副十分銳利的架勢:“公子啊,你還年輕,我全當你童言無忌了,以後定要記牢,莫要說這般胡話,來試探家人的底線,否則到時候眾叛親離,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吳征明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吳昌時給拉了回來,吳昌時滿懷意味的打量著樂文謙,不多時輕笑一聲,話裏有話道:“賢婿真是越發的了得了,如今勢頭大了,不受管教了,莫不是在老夫之外,尋得好人家了?”
樂文謙輕笑一聲,言道:“嶽父大人,您怎說出這種話來,小婿既然真心對待芸兒,自然將嶽父大人還有公子視為家人,豈有另尋人家的道理啊。小婿剛才的一番言論,完全是為嶽父大人著想,絕無他心,還請嶽父大人莫要說這些令人寒心的話啊。”
吳昌時心裏清楚的很,他和樂文謙終究是要分道揚鑣的,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其實自從樂文謙回到京城的第一天,吳昌時就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始終說不出來,如今吳昌時終於明白了,樂文謙這是翅膀硬了,要單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