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短暫的思考,樂文謙突然想到其實戰爭和混混鬥毆本質上是相同的,都是暴力對抗,混混鬥毆的時候,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拚的的消耗戰,當一方的實力明顯不濟的時候,玩的就是擒賊先擒王了,抓著對方的老大,可勁的揍,隻要對方的老大求饒,那麼勝利就垂手可得了。現在的局勢就是敵眾我寡,不能力敵,那麼就隻好玩擒賊先擒王那套戰術了,看著農民軍陣後得意洋洋的年輕將軍,樂文謙嘴角微微上揚,心想:“小東西,老子當年聚眾鬥毆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呢,玩智商?老子能玩死你!”
“程晨!”樂文謙低吼一聲:“你把你射殺牛金星的那個本事給我拿出來,瞅準了敵方將首,給我玩命的射!射中了,算咱們運氣好,射不中也沒關係,對方沒有盾牌,隻要逼著他們疲於保護將領就行!”
“是!”程晨自知他在樂文謙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此時麵對樂文謙的要求,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祈求用行動來挽回樂文謙對他的偏見。
因為雙方剛才進行了一場拉鋸戰,所以距離早已超出了一箭之隔,按理來說程晨要射殺那年輕將軍,隻有兩個辦法,要麼往前推進,拉近彼此雙方的距離,要麼就用他那三支與眾不同的白色箭矢,可程晨卻特立獨行的舍棄了這兩種辦法,即不往前推進,也不用他那三支白箭,就這麼站在原地,牟足了勁將弓拉成滿月,對著年輕將軍就射了一箭,箭矢如彈道導彈一般,先升空,再降落,劃出一個大大的弧線,最後竟然奔著年輕將軍的坐騎而去,若不是年輕將軍反應快,怕是他的坐騎便要被當場射殺了。
這一手又把樂文謙給鎮住了,如果說剛才樂文謙確實對程晨產生了一點偏見,那麼現在又頃刻間蕩然無存,鐵了心要把這個人才給吸納進自己手裏,樂文謙很清楚他未來的路,必定是危險重重,有程晨這等人才放在身邊,安全係數會提高很多。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樂文謙是外行,被震得目瞪口呆,但是程晨卻不一樣,他明知距離太遠,哪怕用盡全力,也隻能勉強將箭矢射過去而已,別提什麼準頭不準頭的了,再加上箭矢本身到達年輕將軍麵前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力量,幾乎單純得依靠慣性和重力滑翔,哪怕是射中年輕將軍,也無法射穿年輕將軍身上的盔甲,頂多算是近距離揍他一拳而已,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如果程晨用他那三支特製的箭矢的話,射中年輕將軍絕對可以將其射殺,但是程晨卻偏偏不用,奧妙也正在此處,特製箭矢隻有三隻,一支會拐彎,一支近距離的穿透力強,另一隻則射的遠,也就是說程晨隻有一次機會,必須要留到有足夠把握的時候再用,現在用普通的箭矢射擊,隻是單純的嚇唬那年輕將軍而已,越是射不中,程晨就越放心,若是走****運射中了,年輕將軍知道那箭矢沒威脅,就會站在原地不動,程晨則會換特製的箭矢,一擊命中,可以說那年輕將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在戰場上最令人忌憚的不是刀槍,而是暗箭,包不起從哪就會鑽出一支箭矢要了人命,久經沙場的人幾乎都有一種本能,那就是看見箭矢,就玩命的躲。
那年輕將軍剛才還因為勝了一籌洋洋得意,心想:“傳說中的樂文謙也不過如此嘛,今日若是將其擒下,以後回去定要受到重用。”可是此時麵對程晨的箭矢,他再無剛才得意的姿態,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無比,一邊衝身邊的兵士大吼:“快保護我!快保護我!賊人放暗箭!”一邊在軍陣的後方駕馬來回閃躲。
與年輕將軍一樣,剛才鬥誌高昂的農民軍,瞬間亂了陣腳,距離年輕將軍比較近的兵士能跑則跑,才不去理會年輕將軍的求救,而年輕將軍的心腹卻因為中間隔著太多人,一時間靠不上去,因為無法保護年輕將軍,也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破口大罵:“奶奶的,你們這幫膽小鬼,快滾一邊去,別擋爺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