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謙一直瞧著對方的動靜，發現那些灰衣人已經不再相信牛金星，但是尚未被完全唬弄，那些人還殘存著一些理智，不敢下手，樂文謙心思急轉，自己必須再做點什麼，弄出一個導火索來。
“樂公子你是要殺了那個姓牛的？程某可以做到。”程晨見樂文謙不住看著那邊，低聲說道。
聽到這話，樂文謙心中大動。這裏已經超出一箭之地，而且那牛金星躲藏在大樹後麵，隻是隱隱冒出半麵身軀來，這種情況下如何將人擊殺？樂文謙前世看過一部電影《刺客聯盟》裏麵講述子彈可以拐彎，難道這箭支也能拐彎？“你能？”樂文謙疑惑道。
程晨也不說話，從背後取出一支箭，隻見那之箭和普通的箭支不同，通體白色，像是一隻羽毛，甚是輕盈。
樂文謙之前便看到程晨背上背著三支白箭，和其他箭支並不放在一處，隻是心頭雖然疑惑卻也沒有主動詢問，個人有著個人的秘密，自己的好奇已然表達出來，程晨不說顯然不想說。
白箭搭在弓弦上，程晨將弓箭拉成滿月，隻覺白光一閃，像是浪裏白條一般，頓時穿梭了出去。
“嗖！”一聲響，牛金星剛說道“我死了。”頓時白箭射了過去，將他脖子洞穿。後麵“你們也活不了”隻能永遠的壓抑在他腹中，吐露不出。
樂文謙等人頓時駭然，眾將士也是心馳神往。剛才眾人紛紛瞧見一道白光劃著一個弧線繞過了大樹，而後準確的射入到牛金星的脖頸中。
不同於其他將士，樂文謙對牛金星得死更是詫異！牛金星真的死了？這位曆史上的牛人就這般死了？李自成還能否在起勢？曆史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灰衣人見牛金星突然被一隻箭支射殺，頓時驚慌起來，又見白色箭支射來，下意識的往山林裏麵竄去躲避。這些人是有些聰明，但卻是些小聰明，嫉賢妒能，此刻牛金星突然慘死，他們少了主心骨，另外那箭支是如何射來的讓他們心悸，沒了頭領，沒了主意，索性亡命逃亡。至於剛才樂文謙說的投降於闖王，卻是想都沒想到這裏，隻想著自己不要被那突然飛射而來的白箭射殺，自身性命最大！
看著那些灰衣人逃走，樂聞掐當即命令眾將士將壕溝填平準備上路。很顯然之前那一撥人和牛金星這些人不是一夥的，如此說來，自己走這條路的消息已經散播了出去。隻怕還有其他勢力前來追擊？另一方麵，那些黑衣人和灰衣人都有殘餘逃走，會不會有大部分追尋而來？
樂文謙來到程晨麵前，輕歎一聲：“隻怕這一路不安穩了，我剛才那些話也就是騙一騙那些沒什麼心機容易被忽悠的兵丁，若是再遇到一個聰明的領將，隻怕我們要麵臨一場硬仗。”
程晨點點頭。心頭的疑惑亦消散而去。初時聽到樂文謙說要到李闖賊那裏談論天下大勢，一眾官兵包括他自己都是心頭驚駭。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反叛之舉。但是府尹大人吩咐了一切聽隨樂公子的命令，他們一時間也不敢造次，隨即便聽到樂公子蠱惑那些灰衣人擊殺牛金星，隱隱感覺到樂公子此舉別有深意，果不其然，隨後那牛金星被其手下懷疑，這也才創造出擊殺牛金星的機會。
“樂公子，末將明白公子用心。不該說的末將一句話都不會亂說。況且末將明白剛才公子是在蠱惑對方，否則末將沒有擊殺牛金星的機會。”程晨道。
樂文謙忍不住又看了程晨一眼，此人不但箭法高明，而且心思靈活。剛才便已經看出自己有殺牛金星立威的心思，此刻自己剛剛起個頭，他便知道自己心思，不錯，是個人才。如果能夠將此人招攬，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此刻卻是著急不來。此刻招徠的話定然會讓程晨感覺到自己不信任他，想要將他控製在身側防止走漏了風聲。樂文謙在程晨肩頭拍了拍：“好。做大事不拘小節，沒想到府尹大人手下有你這樣的人才，不錯，不錯。相信以將軍的能力，此次進京，定然可以高枕無憂！樂某做事也可以放開手去做了！”樂文謙大笑起來。
程晨聽的心中一喜，樂公子放開手去做？也即是說完全相信自己了？樂公子是什麼人，那可是連中三元的狀元公，自己連個秀才都不曾考取！樂公子竟然這般信任自己？原本對那些考中功名的人羨慕加怨恨，此刻程晨感覺難怪樂公子能夠成為狀元，樂公子有成為狀元公的才學，氣魄，膽識，無不令人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