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上午的選舉,一些昨天覺得無趣等待著看最後花魁是誰的人得知今日的花魁比試這般有趣,紛紛湧了過來,秦淮河畔原本沒有護欄,此次舉辦花魁時金陵本地官兵圍繞在河畔,阻止遊人前衝掉入水中昨天後天宋泛無比,今天卻是擠壓的厲害,險些將他們擠下河去。
終於兩刻鍾過去,長平公主,蓮郡主,樂解元三人在評委席上就坐。百姓們下意識的便大聲叫好起來。
閑話也不多說,迅速進入比賽。又是一位女子出場,這位女子是正是之前因為相貌未能進入第一****名單,而後靠著才藝進入複試。這女子明顯一有些緊張,上午幾女的表演分毫不遜色於她,而且一個個美貌之極,這點是她不能比的,心態失衡之下,表演頓時遜色了一個層次,無奈淘汰。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這個女子影響,其他幾女紛紛發揮一般,聽著三位評委一起搖頭,幾女甚至哭了起來。
雖然觀眾不斷增多,賽事更加有趣,但是一味的低潮也不是辦法,樂文謙當即令人讓秦淮幾女中尚未表演的女子出場,不能一直淘汰下去啊。經過上午幾輪的表演,觀眾們的胃口也被養叼了,稍稍遜色分毫的變給與無情的淘汰,縱然樂文謙,公主郡主覺得可以進入待定的也被觀眾們不認可,而中國人不愧是自學成才的牛人,不需要樂文謙提點,一些表現不佳,相貌也非傾城的女子被觀眾噓聲迎接,讓樂文謙覺得好笑不已。
董小宛登台。董小宛之名早早傳播了出去。眾觀眾們見是董小宛不由分說紛紛鼓掌叫好。
董小宛看了三位評委一眼,行禮過後開始表演。隻是公主,郡主紛紛朝樂文謙看來,這董小宛看向三人的眼神並不同,明顯到公主,郡主兩人明顯感覺董小宛對樂文謙的眼神充滿了異樣。
董小宛什麼心思,樂文謙豈能不知,不過始終曾經她和冒辟疆是一對,經曆上次冒辟疆無意造訪,導致江寧三位衙役兄弟慘事一事樂文謙多少有些縈懷,對冒辟疆態度也不及先前,但對董小宛此時著實沒什麼異樣的心思,隻裝作沒看見。
“小宛演奏的是《相見歡》。”說罷,董小宛對三人又是一禮。
琴弦挑動,霎時間午時燥熱氣息消失不見,仿佛進入清秋,花兒漸漸掉落,落在花下的女子身上,落在無心走過的行人肩頭……
“落花如夢淒迷,麝煙微,又是西歸潛下小樓西!”
“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閑教玉籠鸚鵡念郎詩!”
林花落盡了,落滿了女子的肩膀,落滿了女子的心扉,林花鋪滿了街衢,卻怎麼也鋪不出一條迎接相公的路……
眾人仿佛看到一個女子望眼欲穿,苦盼許久後,消瘦了,隻能將思緒寄托在豢養的鸚鵡上,讓鸚鵡念誦著相公曾經做過的詩句,仿佛相公就在身邊一般。
詞已盡,但曲未完,無盡的愁緒仿佛掩藏在琴音中,一次次波動,一次次的低吟都是那無盡的愁思逸散。
“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閑教玉籠鸚鵡念郎詩!念郎詩!”
董小宛又是一番輕吟,幽幽咽咽,不絕於耳。
曲罷,眾人半晌回過神來,卻見董小宛伏在瑤琴上,眼淚已經彌漫了她的雙眸,看她那一身略顯寬鬆的衣衫,白皙中透著一些蒼白的臉色,恍然,難不成董小宛所唱的便是她自己?隻是小宛姑娘何時有了郎君?
好的曲藝總是讓人忘記了曲藝的好壞,而是完全沉浸在其中,似乎曲藝未完,不斷的想要取發覺曲藝留下來的懸念,想要一探究竟。無疑,董小宛的曲藝是美的,是將人深深吸引,情不自禁沉醉的。
毫無疑問,三人同時通過。
蓮郡主表態時候笑道:“據我所知,小婉姑娘今年不過十六歲,但這一曲演繹的仿佛曾經親曆過一般,不知那人是誰?”
這話正問出了眾人心中的想法。都想要知道聲名遠播的董小宛可曾真的有過傾心相戀之人?還是現在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