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且先安靜,安靜!”長平公主連忙道。
“柳姑娘是樂公子看中的女子,品行如何我想大家已經清楚了,流言蜚語終究會止於智者。上天垂憐,皇上仁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會讓一個好人平白受冤,也定然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皇上萬歲,萬歲,公主千歲,千歲。”在藏在人群中的馬六,來福等人的鼓動下,人們再次呼喚起來。
長平公主抬手,令眾人安靜下來。她看向那五個已經完全癱在台上的五人:“柳如是姑娘是被你們汙蔑的,那麼甄琰姑娘了,搶別人老婆,橫刀奪愛,又怎麼說?”
幾人啞口無言,根本不知如何說話。
這時劉士禎連忙上前兩步,對公主躬身行禮:“應天府尹劉士禎拜見公主。甄家小姐原先許配之人正是犬子,但犬子已經寫了休書,甄家小姐乃是自由身,而且下官得知甄家小姐與樂解元真心相愛,許配給犬子也是甄家長輩貪圖富貴,犬子當時應下這門親事全然不知情,犬子雖然已經寫了休書,還了甄家小姐青白,但不料此事竟然被歹人利用,是下官不查之罪,還請公主責罰!”
下方眾人聽的心頭驚駭不已。原來所謂的搶老婆是這樣搶?一些人更是意識到樂公子名聲雖大,但哪裏比得過府尹大人,和府尹大人的公子搶老婆?隻怕是府尹大人的公子和樂公子搶老婆才是。人們再次意識到他們再次錯了,再次誤解了樂解元。
畫舫中,甄琰也是眼中含淚,雖然這段時間如是姐姐承受著最大的羞辱,但是在她的頭上也始終有著一層陰霾,而此刻,這層陰霾徹底消散,再無後顧之憂。
“琰兒?”柳月英,柳如是兩女同時叫道,三女再次抱在一起。幸福的味道將三女完全包裹。
高台上,公主微微一笑,具體情況如何樂公子並沒有說與她,但是從府尹大人這些話她心裏便可以判斷出究竟來,不過此時既然府尹大人這麼聽話,配合,此時也不便處置他,而且對方身為應天府尹,地方大員,也不宜肆意得罪:“府尹大人不必過於自責,須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此事並非府尹大人之過。”
“公主英明,公主英明。”劉士禎連忙叫道。公主出現在金陵,自己居然不知道這已經是一次失誤,現今公主竟然和樂解元關係這麼好,隻怕之前敢和自己那麼較勁,便是有公主在後麵撐腰,日後須得小心應對,萬萬不能輕易得罪了。
樂文謙再拜公主。
“你五人將指使你們之人點出來,本公主可以酌情減輕你們罪責。”公主叫道。
幾人聽的此話,連忙大聲說了起來。
“可是此人?”公主聽了一陣,將樂文謙今晨交予她的一副畫像取了出來:“正是此人。”一人連忙叫了起來,另外幾人卻是搖頭。
隻聽那人叫道:“就是此人,此人是幕後頭頭,小人發現與小人聯係那人就聽命於這人。”
“很好,將他帶上來。”公主冷喝一聲。
頓時畫像之人被帶了上來。卻是樂文謙早提醒公主,讓公主做出安排,在這五人發出聲響時候便令官兵便衣混入百姓中,伺機抓捕,果然一舉抓獲。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這人顯然認識公主,也不狡辯,直接便跪地求饒,也知道事情完全敗露了。
“很好。汙人清明,本宮會對你嚴加懲治,似你這等行徑,與蠱惑百姓並無二異,暫且壓下,來日本宮再審。”
幾個官民連忙將這人壓了下去。卻是之前樂文謙提醒過日後在處理,一者容易搶去花魁大賽風頭,二來此人定然非幕後主謀,一旦挖掘下去,牽出蘿卜帶出泥,事情隻怕難以收尾,不如暗中處理。公主也正是這般想法。
眾人瞧著被押解的罪魁禍首以及那五個漢子紛紛發出怒罵,同時又對公主的英明大加讚賞。
眼看這花魁大賽將被人忘記,被喧賓奪主,長平公主連忙道:“今天是花魁大賽,樂解元妻子柳如是姑娘,昔日是這秦淮河上紅牌清倌人,才名無雙,請柳如是姑娘為我們今天的花魁大賽一展歌喉,揭開序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