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謙吃了一驚,連忙退開,卻是站立不穩,頓時摔倒在地。
蓮郡主感覺到樂文謙的嘴角從自己臉上劃過,心頭頓時一蕩,隨即看見樂文謙慌亂避開,而後狼狽摔倒在地,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親吻到蓮郡主臉頰的時候樂文謙大吃一驚,對方若論自己一個輕薄之罪,對方又是郡主,便是砍了自己自己也無可奈何,本來完全可以站住,心念鬥轉,令自己狼狽摔倒。許多時候傷到對方的時候若是自己同樣受到傷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消解對方怨氣。樂文謙記得在鄉下時候,有時候自己偷了別家的東西,家裏賠不起,父親便在對方麵前狠狠打自己一頓,讓對方消氣。
看到蓮郡主發笑,樂文謙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算是驚險度過了。
“咦,蓮兒,這是何人?”突地,一個聲音從外麵響起。
樂文謙連忙站起,頓時瞧見這人一身黃色衣衫,衣角底部繡著一條小龍,樂文謙心中一驚,能夠繡龍的,看此人年紀,莫非此事是皇子?
隻聽蓮郡主已經襝衽一禮:“蓮兒見過太子殿下。”
竟然是太子殿下,樂文謙連忙爬起一禮。
“免了,你且退下。”不待樂文謙行禮完畢,便叫樂文謙出去。
“且慢!”蓮郡主卻是叫了一句:“殿下這人可是蓮兒的貴客,或許他可以幫到你的忙呢!”
“哦!”朱慈烺驚疑的叫了一聲,仔細打量起樂文謙來:“你是何人?”
剛才樂文謙本打算自報姓名,但是被朱慈烺打斷,也沒說出自己出處。
“江寧樂文謙見過太子殿下。”樂文謙連忙道。
“樂文謙?你便是樂文謙,和劉士禎對簿公堂的樂文謙?”朱慈烺叫了一聲。但隨即眉頭微皺,看向蓮郡主:“蓮兒,他能夠幫到我什麼?”
“樂解元對殿下的幫助比蓮兒大多了!”蓮郡主淡淡道。
朱慈烺稍稍皺眉,瞥了樂文謙一眼,似乎有些話不知如何出口,樂文謙察言觀色,當即告罪一聲離開。
不料,蓮郡主再次叫道:“樂解元,你且留下。”說著看向朱慈烺:“殿下,樂解元能夠幫上忙,而且一定可以幫到你大忙。”
蓮郡主到底要做什麼?樂文謙心頭疑惑之極,這位蓮郡主出牌完全不按套路啊!而且此時蓮郡主神態和之前完全不同,之前感覺有點小壞,現在卻仿佛冰山一座。而且除了之前行禮,之後樂文謙感覺蓮郡主對太子並不見的多麼尊重,甚至太子有幾分討好於蓮郡主。
“好吧。”朱慈烺微微猶豫,便即答應下來。
“五十萬兩銀子!”朱慈烺叫道。
“殿下,你要的銀子可是越來越多,不怕別人說什麼閑話?”
朱慈烺臉色微變:“什麼閑話?我要太銀子也是為了軍中官員要,誰會說什麼閑話?”
“殿下,你是將銀子都獻給了軍中,給那些將士們提供優良的裝備,提高他們膳食,幾位將軍也十分感激於你,隻是你有沒有想過人家會懷疑你這是在別有用心,籠絡朝臣。要是有人說些風言風語,傳到皇上耳中……”
聽著兩人說話,樂文謙感覺別扭,有些東西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此時太子和蓮郡主的談話明顯不是自己應該聽到的。
“太子殿下,郡主……”
“樂解元,不許你離開。否則你剛才……”蓮郡主依舊叫道,樂文謙注意到蓮郡主看向自己時,臉上帶著一絲壞笑,像是個小惡魔一般。
“他留在這裏做什麼?能夠幫上什麼忙?”太子朱慈烺有些焦慮,喝了一聲。
“殿下,金陵發生五十餘口那麼大的命案,處處和樂文謙相關,但樂解元居然沒喲受到半點牽連,而且在江寧時候,縣令告老,縣丞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裏麵可都是有樂解元的身影,但是樂解元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不覺得這是個人才嗎? 比你招攬的那些人可是強多了去了。”蓮郡主又道。
樂文謙苦笑,搞不清楚這位郡主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一般人若是得到郡主的舉薦,為太子效力,必然感覺天大的恩惠。但是樂文謙很清楚,這位太子根本沒有機會登基,而且兩人剛才那一席話,這朱慈烺已經和蓮郡主要了數次銀子,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怎能不引人懷疑,令皇上猜忌?萬一皇上已經有了戒心,自己跟隨這樣一位主子,雖然不似火坑,卻也相差不多。
效忠朝廷,身為朝廷官員,其實不需要多麼大的才華,需要的隻是對皇上盡忠就夠了,千萬不能結黨私營,曆朝皇帝都對此深惡痛絕,更遑論本朝有東林黨人勢大,當年皇上重用東林黨,而後疏遠東林黨,這位崇禎皇帝對結黨私營的官員可是更加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