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李和宮粉梅。”樂文謙冷笑道。
樂誌明身子一顫,他竟然真的知道?難道他也培育出過這花來?自己原本命名為“芙蓉紫。”現在看來反而不如“美人梅”好聽,通俗卻也大雅!
老頭暗暗看樂誌明眼神,卻發現樂文謙走到自己身前,剛好將少主擋住,看不見少主,不由有些慌,這花乃是少主培育而出,自己並不知曉具體如何培育的。忍不住微微側身,向樂誌明看去。
樂文謙跟著挪動了一步,在老丈眼前揮了揮手:“老丈你在看什麼?莫不是那位培育出此花的高人在此?”
老丈臉一紅,連忙叫道:“瞎說,老夫是沙子迷了眼睛。”
樂文謙笑笑,並不拆穿老丈的謊言,卻是朝樂誌明看來:“樂兄,聽你剛才說法,似乎對花也有些研究,不知樂兄覺得文謙說的可對?”
被樂文謙直視著樂誌明臉兒微紅,一團暈紅出現在臉上:“老丈既然沒話說,想必公子是對的。”
“哼,我就知道文謙哥哥一定知道。”吳芸兒得意的叫了一聲,將那株美人梅抱了過來:“真漂亮。美人梅,好好聽的名字。”
“多謝樂兄。”樂文謙笑著說了句,又看向楊昌祚,王承宗兩人:“楊兄,王兄,今日文謙得到這兩株奇花,著實幸運,奇花雖美,卻需要精細照看,文謙想要現在變將這兩株花送回府中,終於泥土中,兩位兄長可有興致到吳府中一敘?”樂文謙笑道。
楊昌祚,王承宗笑了笑:“也好,這兩株奇花我們也想多欣賞欣賞,畫畫一幅做留念。”
“作畫?小弟也對作畫十分感興趣,早就聽聞三位兄台畫技無雙,小弟能否瞻仰一二?”樂誌明突然叫道。
楊昌祚,王承宗兩人看向樂文謙,眼中帶著一些複雜意味。
楊昌祚已經為官近三年時間,已經算是官場門道中人,王承宗哥哥乃是朝中大太監,對於官場上的事情雖然不參與卻也頗為熟悉,兩人早看出這個樂誌明有些問題,明顯是對樂文謙感興趣。此時倒要看看樂文謙如何行事?
“公子肯賞光,求之不得。”樂文謙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倒要看看這位公子到底要做什麼?從此人安排賞花這一環節看來,分明是在引起自己注意,將花送出,對自己應當沒什麼惡意。
吳芸兒忍不住又哼了一聲,小丫頭似乎第一眼見到這位樂誌明就沒什麼好感。
“如此打擾了。”樂誌明笑道。
五人登上馬車,楊昌祚,王承宗一輛,那位樂誌明單獨一輛,吳芸兒和樂文謙一輛,坐在馬車中,吳芸兒撇著小嘴:“文謙哥哥,那個家夥漂亮還是芸兒漂亮?”
樂文謙心中一動,本就有些懷疑那個樂誌明,現在聽吳芸兒這麼一說,吳芸兒似乎認定了那個樂誌明是女子,芸兒怎麼敢那麼肯定?嘴上卻是一笑:“芸兒,怎麼發現那個樂誌明是女子的?”
“哼,一身脂粉氣。不是女子才怪。文謙哥哥,你快說是芸兒漂亮還是那個家夥漂亮?”吳芸兒不滿道。
脂粉氣?女人識女子還真是有一手:“當然是我家芸兒漂亮了。”樂文謙笑道。小丫頭之前那模樣分明是吃醋了,這點倒是忽略了。
“嘻嘻!”吳芸兒頓時笑了起來,很滿足的模樣。
到了吳府,剛好看見吳征明出去,樂文謙幾人已經下了馬車。吳征明瞥了樂文謙一眼,眼神複雜,轉過身去當做沒瞧見,大步離開。
吳芸兒自然瞧見了吳征明,見到吳征明對樂文謙不理不睬,嘴唇頓時嘟了起來,就要發話,樂文謙連忙拉著吳芸兒,這裏還有外人在,此時詢問時間不對,當即也假裝沒看見,往府內行去。
突地一聲輕“咦”從身後發出,樂文謙回頭看去,卻見吳征明盯著樂誌明愣住,一臉疑惑之色。
隻見樂誌明連忙走開幾步。
吳征明微微搖頭,神色依舊迷惑,隨即發現楊昌祚,王承宗兩人,楊昌祚倒也罷了,都是相識之人,微微拱手,看見王承宗卻是一愣,王承宗是誰,京城之人誰人不知?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是他的哥哥可了不得。吳征明忍不住回頭看來,卻見樂文謙正看過來,連忙將頭轉了回去。心中一絲苦笑,這才是樂文謙來到京城的第三天吧,居然便能夠邀請到王承宗到府上做客?而那位公子又是誰?似乎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