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樂文謙輕輕推了推吳芸兒,樂文謙初時有些慶幸,但隨即心中微微慌亂,他發現這個中年女子和吳芸兒長得很像。
吳芸兒抬起頭來,頓時發現廳中站著的人,頓時慌亂起來,連忙從樂文謙懷中跳了起來:“娘親。”小聲叫了句。
果然,是芸兒的娘親。
婦人看了吳芸兒一眼,隨後將目光停留在樂文謙身上:“公子便是江寧樂文謙樂解元吧?”
樂文謙連忙上前行禮:“江寧樂文謙見過夫人。”
吳芸兒已經走到婦人身旁,將婦人胳膊攙住。
“芸兒這丫頭十分調皮,你可要多擔待些。”婦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是和藹。
樂文謙怎麼也沒有料到吳芸兒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分明是在認可自己的身份啊!古代不是很重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自己現在和吳家並沒有正式的婚約,最主要的是這可是第一次見麵,樂文謙多少有些驚大於喜的感覺。
婦人笑了笑,在吳芸兒的頭上摸了摸,很是溺愛:“你的事情芸兒的父親已經和我說了,芸兒這丫頭,我們從小沒教育好,不懂詩書,也不會什麼女紅,整天就是騎馬,淘氣的像是個男孩子。你可需要多擔待些。”
“是。”樂文謙連忙道。心中稍稍放心,吳昌時之前讓吳芸兒回府,本以為吳昌時對自己不滿,雖然有警告自己的意思,但同時也存了將芸兒許配他人的想法,但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小人了,吳昌時既然將此時告知了她的夫人,而且她的夫人這般對待自己,那就說明吳昌時心裏始終是中意自己的。
“多謝夫人成全。其實芸兒很可愛。女孩子並不是非要大家閨秀,或者小家碧玉才惹人愛憐。淘氣,活潑也是一種美,一種令人癡迷的美。”樂文謙道。
吳夫人微怔,想起丈夫對她說的話:“樂文謙生性灑脫,舉止風流不羈,乃是人中之龍。不過尚是一塊頑石,一些言行過於驚世駭俗。”吳夫人此時正是這想法,怎地這麼隨意的評說女孩子,還說癡迷這等詞彙?不過心裏卻是感覺有些舒服,女人總是喜歡聽些好聽的話。
“剛才我見那張鈺庭張公子急匆匆走出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說張公子是為了征明的事情來的?”吳夫人又道,神色略略現出一些著急之色。
樂文謙知道吳夫人關心兒子,正要說話,吳芸兒已經先一步叫了起來:“娘親,文謙哥哥有辦法將哥哥救出來。”一臉歡喜之色。
吳夫人病態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看向樂文謙:“芸兒說的可是真的?”
“夫人請放心。文謙保證征明兄無事。”樂文謙道。
當日長平公主留下信函,那麼便代表著自己可以使用,而且知曉自己此次來京師的目的,依舊寫給自己,縱然會覺得自己此次大材小用,卻也不會多說什麼。有這尚方寶劍存在,所以救出吳征明並非難事。
其次,樂文謙了解了吳征明被抓的整個事件,吳征明本身並多大罪責,現在隻要暗中推波助瀾,將事情弄的大一些,那麼吳征明還是會被放出來的。
至於樂文謙此時便將這“尚方寶劍”用了,或許有大材小用的感覺,但樂文謙心裏有另外的打算。究竟什麼時候是緊要的時刻?與其藏藏掖掖的,讓對方欺負到了一定地步然後再取出震懾對手?對親人的傷害呢?不若顯露出一定實力,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樂文謙相信隻要自己合理運用,不憑借長平公主這封信函霸道行事,長平公主便不會對自己產生惡感。再者,如果自己有這般神器傍身,還被人欺壓著,長平公主還可能看中自己嗎?那自己所為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根本就是一句空話,一個幹不成事情的人再辛勞又有什麼用?
聽到樂文謙這麼肯定的話,吳夫人心中多日的擔憂頓時消散了不少,感覺身子也輕快了許多。女兒的話或許不敢全部相信,但是這樂文謙的話莫名的給吳夫人一種相信他的感覺。
“不知樂公子怎麼搭救征明出來?”吳夫人忍不住問道。
樂文謙當即將自己的辦法說了。聽到樂文謙和長平公主相識,還對樂文謙有勉力的信箋留下,剛才正是用長平公主留給的信箋將張鈺庭震退,頓時大喜。而聽到第二種方法,才發覺原來還可以這樣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