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喜歡你的單純,知道嗎?你的單純讓大哥忍不住憐愛,至於招惹麻煩?我們是親人,怎麼能說給我招惹麻煩?知道夫妻之間該如何麵對生活嗎?同甘共苦!難道大哥不是那個可以和小芸兒共苦的人?”
“不是,不是。”吳芸兒連忙叫道,臉色羞赧,眼睛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歡喜。心裏一個聲音不斷的響動,夫妻,夫妻,文謙哥哥承認自己。
“小笨笨,以後別再亂想,和大哥說說你哥哥的事情。”
“嗯,芸兒願意做大哥的小笨笨。”吳芸兒輕聲道,隨後緩緩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樂文謙仔細聽著,各種從吳芸兒口中說出信息不斷在腦海中分析,當吳芸兒說完後,也大略的分析出整個事件的緣由。
這裏麵牽涉到一個人,張鈺庭。張鈺庭是張誌發的兒子,而張誌發正是現今朝廷首輔大臣。得罪了首輔大臣的兒子,難怪吳芸兒慌了神,而那些人用那般眼神看著吳家人。
明末時候大臣,樂文謙最為熟悉莫過一代奸相溫體仁。不過溫體仁現今已經死了,是張誌發接替溫體仁成為崇禎首輔大臣,對於這個人,樂文謙根本沒聽說過,在後世的典籍中也極少記載。
不過,樂文謙並不擔心,之前遇到長平公主,而長平公主無意中說出吳昌時並沒政治危機,那麼這次事件就不會很嚴重。吳芸兒說的不大清楚,顯然吳芸兒了解的不多,不過卻也感覺到這次事件是吳征明和張誌發的公子張鈺庭爭風所致。
京城雖然同樣也有青樓妓館,不過論起聲名卻是稍稍不及秦淮佳麗。兩人爭鋒並非因為女子,而是因為一口氣。
吳征明在京師有些名聲,這點樂文謙是清楚的,而在京城之中同樣有其他名聲遠揚的年輕風流公子哥,這張鈺庭原本聲名並不盛,但自從張誌發成為首輔大學士之後,張鈺庭名聲響了起來。吳征明年少成名,有些看不起張鈺庭這等憑借著父輩,而非憑借自身才學成名眾人,吳征明和張鈺庭代表的正是這兩類風雲人物。
平時彼此間便互相不對付,這次是因為吳征明返回京師之後召集平素好友聚會,偏偏兩方人馬在同一間酒樓,而江陵樂文謙的事宜已經從金陵傳到京城,一些人不知怎麼的知道吳征明和樂文謙不對付,知曉吳征明在樂文謙手下吃癟一事,大肆宣揚,剛巧被吳征明等人聽到,頓時起了口角。當時兩撥人在酒樓三層,口角漸漸激烈,不由發生口角,混亂中張鈺庭一方一人被人從三樓推了下去,死了。
出了人命,吳征明作為主要當事人被抓了進去。張鈺庭憑借張誌發首輔大臣威名狀告吳征明,雖然順天府尹查出那死去之人並非吳征明推下,但是礙於首輔大臣的名頭,並未將吳征明放出。
樂文謙將事情分析完,嘴角上淡淡浮起一絲笑意。難怪長平公主說的輕鬆,此時確實沒多大問題,現今隻是張鈺庭憑借其父親的威名壓迫京城官員,事情已經過去十餘天了,否則吳征明早該被放出來了。
樂文謙瞬間想到解決之道。其實解決起來很簡單,和後世官場一樣,官員們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多事情都是壓住不傳播,而後內部消化。這次吳征明被抓,顯然吳征明的背景不夠,礙於首輔大人的名頭,這件事情不會被捅大,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張鈺庭讓吳征明在獄中吃些苦頭,受些活罪,死罪說什麼也安不到吳征明的頭上。
不過就是這一段時間的牢獄之災也足夠人受的了。而牢獄這種地方,來點暗中手段令一個人活著進去,躺著出來很簡單。萬一那張鈺庭心胸極其狹窄,惡意報複,而後發生一點意外,吳征明極可能死在獄中。必須將吳征明救出來。
那麼如何救?將事情捅大。讓首輔大人也不敢不小覷民聲。那樣吳征明就安全了,不過這樣一來,操作不好,可就將首輔大人得罪了。
“文謙哥哥,有辦法嗎?”吳芸兒問道。
樂文謙溫和一笑:“放心吧,你哥哥沒事的。”
“小姐,小姐,張公子求見。”樂文謙和吳芸兒說著話,突地,門外吳芸兒的婢女小珠兒稟告道。
“不見。”吳芸兒怒道,很是煩悶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