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才十一月,怎麼這麼早就去京城,備考嗎?是不是太早了些?”長平公主問道,語氣親和了許多,小女兒的姿態時不時流露:“啊,是了。一定是吳征明的事情。”長平公主再次叫道。
樂文謙微怔,長平公主居然知道自己去京城的目的?
卻聽長平公主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和吳芸兒關係親密,現在吳昌時吳大人又遠在寧遠,讓你進京倒是有些意思?”
樂文謙心中一動,長平公主說到吳昌時的時候沒有一些貶義的情感,如此說來朝廷並麼有對吳昌時下手,那麼這麼說來吳征明下獄的事情並沒有關聯到吳昌時,也就是說幹係不是很大。
“對了,樂解元,你是從金陵來對吧?”長平公主問道。
“是的。”
“據說你和秦淮河上的幾位姑娘關係都很不錯呢,她們真的長的很漂亮,傾國傾城?”長平公主問道:“那個陳圓圓如何?是不是最漂亮的?”
“幾位姑娘確實容貌非凡,至於陳圓圓姑娘,確實是人間少見的絕色。”樂文謙不知這位公主到底什麼意思,隻能很公正,而簡單地說道。
“對了,樂解元,不知道你擅長丹青嗎?可不可以將陳圓圓姑娘相貌畫出?”長平公主又道。
畫出陳圓圓來?這長平公主是對陳圓圓感興趣了嗎?樂文謙心裏一動,相傳陳圓圓曾經入宮獻給崇禎皇帝,但是最後卻連皇帝一麵都麼見著,便被賜予了他人。難不成這裏麵有這長平公主的緣故。樂文謙不敢多說,取了紙筆,將陳圓圓的肖像畫了出來。
這丹青之術學自於劉宗銘,同時又夾雜了一些後代的素描,看起來頗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而且更加傳神。
“這邊是陳圓圓?”長平公主驚呼出聲。
“樂公子好畫技!”王公公則是驚歎於樂文謙的丹青之術。
經過王公公這麼一說,長平公主也感覺到樂文謙畫的很好,不同於那些宮廷畫師,帶著別樣的畫法,看似來似乎寥寥幾筆勾勒,卻傳神之極,種種神韻盡數躍然紙上。
“公主謬讚,王公公謬讚。”樂文謙很是謙恭。
王公公微微點頭,這樂解元極富才華,而且這般謙恭,但是個人才,皇上身邊正缺少這樣的人才。
“那陳圓圓真的有這麼美?”長平公主卻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樂文謙微微點頭。事實上一個人的美麗豈能靠一支畫筆看出?即便是聖手也不過是畫出一個瞬間,最美不過活生生的人。這紙上陳圓圓臉上微微帶著笑靨,正是當日樂文謙第一次見到陳圓圓時候的模樣,不過但是的陳圓圓蒙著紗巾,這臉上的笑靨部分則是取自於後來第二次相見時候。說一聲傾國傾城一點都不為過。
對於陳圓圓,樂文謙心中始終是懷著一點憐憫的,並不會因為上次的不愉快而將陳圓圓醜化。男人豈能連那麼一點氣度都沒有?
長平公主嘖嘖歎息,臉上神色漸漸沉重起來。王公公頓時恭謹了許多。
樂文謙尚且不知所措,隻聽長平公主道:“你們退下吧,本宮累了。”
“是!”王公公連忙道,雖然這是他的房間,卻不敢有絲毫違拗,拉了樂文謙一下,離開。
出了房門,王公公拉住樂文謙的手:“樂解元,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公子原宥。”
樂文謙頓時愣住,這位公主身前的紅人給自己道歉?沒有搞錯吧。對方身後跟隨著錦衣衛,必然是東廠的人,東廠之人有多麼囂張跋扈,世人共知,怎麼可能給自己道歉?心中雖然驚駭,樂文謙臉上卻滿是惶恐之色:“公公說哪裏話?公公那是為公主安全負責,這是文謙心中敬仰之處,若非文謙心懷大誌,不願死的沒什麼價值,文謙甘願為公主安全葬送性命無怨無悔。”
“嗬嗬!”王公公笑了起來,聲音有點像是被卡主脖子的公鴨子:“既然樂解元這般說,雜家就放心了。公子大才,還希望公子能夠多做些詩篇。”
多做詩篇?哪裏有那麼多好詩篇讓本公子抄?心中突地一動,王公公希望自己多寫,寫出來是給人看的,難道說長平公主很喜歡自己寫的詩句?是了,否則公主怎麼會砸夜晚難眠時候吟誦自己的詩篇?臉上卻是一副飽受抬舉模樣:“公公太高看文謙了。”
和王公公分開,樂文謙準備回房間休息,卻被一個錦衣衛帶到一個幹淨,暖和的上房:“公公吩咐了,公子今晚且在此處休息。”
“我那書童呢?”樂文謙問道。出門在外,樂文謙邊讓馬六做書童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