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看來令尊並不急啊?既然如此,且容樂某進房間休息一會,吳公子準備好了馬車再行!隻是可惜了烏啼馬,哎!”樂文謙歎著氣,走向水仙閣。吃飯的時候本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若是自己讓一步未必不能夠和吳征明交好,隻是剛才默然發現吳征明眼中那一絲殺意,那可不是因為烏啼馬這件事情而產生的殺意,樂文謙明顯感覺到對方無法容忍自己,其必殺自己而後快,如此一來,想要交好的心思頓時消了。
“等等,你什麼意思?”吳征明聽到烏啼馬,驚呼一聲,難道還有轉機?
“恐怕吳公子還做不了主,還是和令尊說比較好。”樂文謙冷聲道。
“好。”吳征明哼了一聲。轉身看向身後一眾書生:“誰借我一匹馬?”
王棟,吳淼兩人連忙叫了起來,樂文謙注意到陳達嘴巴也動了動,但似乎發覺到自己看他,連忙閉上了嘴巴。
不多時,吳淼牽了一匹馬來,吳征明橫了吳淼一眼:“怎麼這麼慢?”隨即怒視樂文謙:“上馬。”
“那匹馬坐的不舒服,還是吳公子你這匹馬舒服些。”樂文謙淡淡道。原本樂文謙並沒有非要騎吳征明坐騎的心思,隻是瞧見吳淼那一絲陰笑,想到吳淼取馬似乎花費了太多時間,頓時打消了騎吳淼坐騎的想法。
吳征明嘴角一抽:“好。”說著向吳淼的坐騎行去。
吳淼麵色頓時一變,就欲說話,樂文謙大笑一聲:“既然如此,吳公子,多謝了。”說著翻身跨上吳征明的馬,一抽馬鞭,疾馳而去。
吳征明見樂文謙疾馳而去,連忙跨上吳淼的馬,猛抽馬鞭,將所有怒氣發泄在身下坐騎上,胯下坐騎吃痛,四蹄撒開,急速追了上去。
剩下吳淼一臉慘白。想要想要開頭提醒,卻被樂文謙打斷,然後表弟便騎馬疾馳而去,這可如何是好?
剛才聽到樂文謙的話,便知道證明表弟要騎自己的馬,是以尋了點辣椒粉放在一個錦囊裏,然後掛在馬額頭上,緩步行走,那些辣椒粉不會逸散出來,但是一旦疾馳,辣椒粉必然因為顛簸而散發出來,馬匹聞到那嗆鼻的辣椒粉必然暴躁,便能夠將樂文謙狠狠摔上一跤,但現在?
雖聽樂文謙說要去自己家中,但吳征明也擔心樂文謙是要尋了馬匹然後逃走,猛抽馬鞭,急速追擊。突地發覺一股嗆鼻的氣息傳來,似是辣椒粉,接著便發現坐下馬匹暴躁起來,突地,打了幾個響鼻,接著身子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一跳,吳征明發現那股嗆鼻的氣味越來越濃,而胯下馬匹暴躁的愈發厲害。
吳征明大驚,連忙緊緊抓住馬韁繩,雙腿夾緊馬腹。口中發出驚惶不定叫聲。
樂文謙聽到吳征明的聲音回過頭來,頓時瞧見吳征明坐下馬匹暴躁無比,四處亂跳,突地馬兒朝著街道旁邊的秦淮河衝去。
吳征明大駭,連忙撒了馬鞭,身子盡力往旁邊躍去:“砰”的一聲響,吳征明的身子落在地上,但前衝之勢不消,身子向河邊滾去。那馬兒卻是直接跳入了秦淮河中。
一眾小商販大驚,河床上的漁舟亦是大驚,一匹馬突然跳下河水,濺起大量的水花。
此時馳出水仙閣不過百餘米,吳征明座下馬兒跳入秦淮河一幕眾人隱約可見,一個個驚駭出聲,紛紛朝這邊跑來。吳淼更是嚇的麵色慘白,本想整治整治那樂文謙,但哪裏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表弟掉入水中,溺水而死,姨丈大人會何等暴怒?父親大人還不打死自己?不由嚎哭出聲:“表弟,表弟……”
樂文謙心中暗道僥幸,幸虧看到了吳淼嘴角那一絲陰笑,換了馬匹,否則此刻狼狽不堪的就是自己了。連忙拍馬行了過來,雖然剛才已經看到吳征明跳馬,但似乎滾到了河水中,書生有幾人會水?更何況是錦衣玉食的官家公子哥?吳征明出醜心中雖然也高興,但若是死那問題就大了!
樂文謙來到河邊,卻見河水中並沒有吳征明,仔細一看,赫然瞧見吳征明一隻手扒在河岸上,河岸濕滑,虧的吳征明能夠在這種環境下掉住身子。
樂文謙伸出一隻手將吳征明抓住。
吳征明手臂被人抓住,發現有人相救,大喜,抬頭卻見救自己的人是樂文謙,麵色不由僵住。樂文謙會救自己?自己可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啊!
樂文謙雙臂發力,一把將吳征明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