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商戶聽得此話麵色一變,什麼?樂公子根本就沒有找到銀子?他們自然知道樂文謙是吩咐雷橫等人找尋銀子,樂公子之所以說的那麼有信心,隻怕早就尋到銀子,隻是暗暗藏了起來未及傳出消息,卻不知樂公子根本未曾尋到銀子。但為何樂公子說的那麼肯定?又不由的朝甄掌櫃看去,甄掌櫃怎地就認為自己輸了?一時間眾人有些糊塗。
夜鶯兒,甄掌櫃瞧向樂文謙,等待著樂文謙找出銀子。
樂文謙大步走進賭館,隻見賭館內幾乎被拆除,各處牆壁上都有些被敲打過的痕跡。眾人跟著走了進來,一眾衙役想到樂文謙之前命令本要攔阻,樂文謙揮手示意讓眾人進來。
樂文謙徑直走到之前尋的三千兩銀子的密室前,夜鶯兒,甄掌櫃緊隨在樂文謙身後。
“便是從這裏尋到了三千兩銀子。”樂文謙介紹道。
眾人各有打探消息的法子,知曉樂文謙先尋著了三千兩銀子,不過眾人更加在意的是和甄掌櫃做賭的一萬兩銀子藏匿之處。
“啊呀!”雷橫驚呼了一聲:“這裏倒是不曾到尋!樂公子,難道那一萬兩銀子藏在這裏?可是我們已經找到三千兩了啊?”一眾衙役也是一愣。
眾人剛才走進來時依然看到整個杜絕大變模樣,幾乎就要拆掉,但這密室裏確實不見敲打痕跡。
“樂公子高明!”甄掌櫃歎息一聲,雙手作揖,深深拜了下去。
樂文謙連忙扶住,甄掌櫃這麼大年紀了對自己行禮,多少有些承受不住。雖然樂文謙知道這是對方佩服自己的智計,更像是達者不分年歲大小,隻憑得道先後。但來路上一席交談,之前甄掌櫃明麵做賭,實際送銀的舉動已經令樂文謙有了與甄掌櫃結交之心,哪裏肯輕受此大禮?
夜鶯兒瞧著樂文謙雙眸不由迷蒙起來,心兒砰砰直跳,瞧著樂文謙將甄掌櫃扶起,恨不能自己取代甄掌櫃,撲在樂文謙懷中。
些許商戶已然反應過來,瞧向樂文謙的眼神中充滿敬佩,些許人卻還不解,甄掌櫃今天行事處處怪怪的,這是怎麼了?
但隨即眾人便即明了,隻見樂文謙在密室中微微查看,摸索了一陣,在一塊石磚上用力一按,隻聽輕微的響動聲傳來,卻見這密室後麵出現一道暗門,刺眼的光華傳來,一排排碼的整整齊齊的銀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大人,銀子,銀子!”雷橫大叫起來。
一眾商戶卻是失了聲。
“大人,您怎麼知道銀子在這裏?”雷橫等人走了進去搬去銀子,隻是心頭的疑惑愈發強烈,忍不住詢問出來。一眾商戶更是豎起了耳朵。
樂文謙微微一笑,就欲說話,卻聽甄掌櫃一聲歎息:“若是沒有樂公子指點,隻怕這些銀子將深埋於此,便是十年,百年也未可知。”隻見甄掌櫃瞧著淌出來的銀子,似是自言自語。
一眾衙役聽的懸乎,愈發迷惑。一個衙役忍不住詢問起甄掌櫃來。
甄掌櫃看了樂文謙一眼,似是在征得樂文謙同意,見樂文謙笑了笑隨即說了起來:“因為有一個地方你們不會去尋找,會無意識的忽略掉,會認為那裏沒有銀子。那個地方便是這密室。你們在這密室中你們尋找到了三千兩銀子,稍稍查看後,發覺沒有銀子了便不會再關注這裏,這個地方會被你們忽略,即便你們將其他地方掘地三尺,也不會再在這裏查看。”說到這裏,甄掌櫃微微一歎:“想出這種辦法的人非常聰明,而能夠破解了這辦法的人更是聰明。”
眾衙役聽的恍然,下意識的點頭讚歎。
聽著甄掌櫃述說這裏有銀子的緣由,夜鶯兒聽的陣陣心動,她在甄管家對樂文謙行禮的時候也猜到了,卻是有些嫉妒甄掌櫃解說樂公子的精妙推理,她想要由她來述說,由她來告知樂公子是多麼的聰明,但當聽到甄掌櫃最後一句話時麵色不由一變,那禿猴竟然連自己也騙過了!若不是樂公子提點,自己隻怕也想不到。想起那禿猴不由想起當初自己被禿猴強迫,但隨即想到禿猴現已經瘋了,再也無法威脅到自己,緩緩出了口大氣。
說話的當兒,一萬兩銀子全部整理完畢:“樂公子,一萬兩。”一個衙役歡喜的叫了起來。
“可是樂公子又是如何斷定會有銀子藏在這賭館?”一個商戶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一眾衙役,商戶又是一愣,不錯,這也是個問題。
甄掌櫃看向那人,微微一怔,那人平時倒也是個聰明的人兒啊,但隨即明了,在樂公子那等智慧之下,其他人必然受到些影響,想想在酒樓上樂公子侃侃而談,本以為自己等人占據著主動,結果從交談開始,主動權變完全被樂公子占據,影響之下,一般人不免會顯得駑鈍些。剛才甄掌櫃已經做了解說人,現今索性繼續說下去。
“樂公子之前詢問守城卒潑皮們卷走多少銀兩,作用並非淺顯的得知多少銀子失竊,還要判斷出城中還剩下多少銀兩。官文上需要交納的賦稅是一萬兩,所以潑皮們手中的銀兩絕對多於一萬兩銀子,加上賭場上流通的銀兩,便是兩萬兩都可能。但那些潑皮僅僅卷走七千兩,為何不全部盜走?他們不是沒有能力帶走。但他們並沒有帶走,這就說明剩下那些銀兩他們根本找不到,禿猴這個潑皮老大根本沒有告知手下銀子存放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