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傑擦了擦手中的匕首,低著頭臉上帶著一臉思索,低聲的繼續說道。

“居然是個女的。”

“女的?”

“沒錯,而且能力應該是隱藏和變形之類的,追蹤了一路最後還是跟丟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應該是一個進化者,不過目的暫且未知。”

說到這裏張傑也皺起了眉頭,原先對於能夠遇見幸存者張傑一定會興奮不已,不過自從經過了和所謂的一號搏鬥這件事,張傑就開始對於一切的陌生人都十分的戒備,畢竟當他知道一切都是人為操控,可能是一個陰謀的時候,張傑的心中泛起了陣陣的不安,總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似乎在別人的操控之下一般,滿身的不自在。

“會不會是那個人派來的,你知道畢竟上回我們僥幸逃過了,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

張傑的話也讓錢學章思考了好久,最後還是覺得不可能,畢竟如果是那個上官派來的話,也太弱了。當下心中有了決定,看了一眼一旁的張傑,淡淡的說道。

“應該不會,要知道他們派出來的一號已經強成了那樣,沒道理後麵派來的會越來越弱。而那個女的除了能力特殊,看上去十分適合刺殺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他們又怎麼會派出這麼弱的人來對付我們。”

“倒是有點道理,而且你也是十分擅長隱藏的,如果要對付我們,那個人顯然不夠。”

“還是不要想了,既然想不出來倒不如不想,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世界已經毀了,大不了一死吧,有什麼好怕的。”

說著錢學章也不理會仍舊在一旁思慮萬千的張傑,一轉身走進了屋內,找了一個地方躺下繼續睡了起來。而張傑看了看錢學章心裏想道,對啊,有什麼好想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吧,什麼時候自己開始這麼怕死了啊。

想到這裏張傑也就放下了心結,學著錢學章一般,找了一個地方躺下繼續睡了起來。

不過第二天兩人卻並不是被溫暖的陽光照醒了,而是被一陣奇怪的響聲驚醒的。

“嗷”

就在兩人睡得剛香甜的時候,大地突然的一陣震動將兩人驚醒,一聲充滿暴虐的高叫聲從不遠處的一個山上傳來。

張傑坐起身來和錢學章對視了一眼,走向了屋外。

此時天還並未大亮,也就蒙蒙亮,而兩人看見不遠處的山上,一陣煙霧升起,隨後陣陣的高叫聲傳來,一聲比一聲近。

不一會一個怪物就衝到了山下,是一隻野豬。張傑和錢學章從來未見過這麼大的一隻野豬,深黑色好像鋼鐵一般的皮毛,兩顆尖銳的獠牙從嘴邊往外伸出,一雙深紅色的眼睛透露著陣陣的殺氣,還不時的有著黑色的口水從嘴邊滴落下來。

而此時那隻野豬衝進了村子裏麵,打量的四周一邊暴躁的高叫,一邊還不斷的抽動著自己的大鼻子。看到了這隻野豬,兩人趕忙走進了屋內,從窗外偷偷的觀察著。

“我的天,這個東西怎麼會從山上跑了下來,沒道理啊。”

看著窗外不斷的發狂的野豬,張傑輕聲的問向了一邊的錢學章。而錢學章觀察了窗外的野豬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想來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引下山的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人無疑了,沒想到她的心倒是挺毒的。”

“的確是這樣,不過也隻是一隻野豬罷了,倒也沒什麼。”

錢學章看了看身邊張傑臉上的淡然,指向了窗外野豬不停滴落的口水,輕聲的說道。

“是嗎?那麼你上去和它過幾招,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這隻野豬的力量有多大,我暫且不說,就憑剛剛我們看到的山上的煙霧,想來就是它一路下山的風沙。而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它一直滴落在地上的口水。”

聽到了錢學章的話,張傑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被那隻喪屍野豬口水所滴落的地方,都冒著一陣陣的青煙。

“腐蝕性,似乎還很大。如果被那家夥咬上一口,恐怕到時候怕的不是受傷,而是會被它的口水給腐蝕幹淨啊。”

看著地上冒著的青煙,錢學章略帶玩世不恭的繼續說道。

聽到了他的話,張傑的臉上也有了微微的變色,畢竟如果隻是力量的話,張傑自問自己倒是不懼。畢竟經過了這個多次的生與死,體內的病毒也算是有了一個很好的進化,現在自己的力量就可以用恐怖來形容,更何況自己的速度那隻喪屍野豬一定不是對手,到時候就算打不過也能跑。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還不能被它的口水沾到,畢竟這樣的喪屍怪物,張傑以往根本沒有碰見過,突然的遇見自己心裏到底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