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處一條國道蜿蜒穿行,驅車深入不遠就有家防空洞改造的快捷酒店。剛停好車於恕遠就覺察到這家酒店的詭異之處,蘇笑不懷好意的笑道:“如果你膽怯的話我們可以回到鎮上吃飯。”於恕遠輕蔑的抽抽嘴角也不說話率先走進了快捷酒店裏。
酒店裝潢簡單古樸卻也別有情調,這個時間已經座無虛席還好似乎蘇笑提前預定了座位。兩人相對而坐,服務員及時奉上了兩本菜單,蘇笑笑道:“給這小哥換一本菜單,這小哥吃素。”於恕遠也不說話隨蘇笑安排,服務員連忙賠禮道歉並換了菜單。於恕遠打開菜單粗略瀏覽一遍然後他拿過蘇笑的菜單也略微掃了一眼,頓時眉頭微皺,蘇笑戲謔的看了他一眼:“給這位小哥來份石鍋牛排,給我來份石鍋兩腳羊排。”服務員下去準備了,蘇笑壞笑道:“這裏的烹飪獨步一絕,一般人我還不帶他來,你感到榮幸不?”於恕遠白了她一眼:“怎麼?來這裏吃飯需要自備食材嗎?我非常榮幸你沒把我當成盤中之餐。”蘇笑咯咯笑道:“被你發現了,嗬嗬,你這麼秀色可餐早就讓我垂涎欲滴了,要不是覺得你這人並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愛管閑事的臭道士,早就把你吃進肚裏了。”於恕遠聽著蘇笑絮絮叨叨,他環顧四周,不過不借助嫫母鑒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但是在這個地方他可沒膽量把嫫母鑒拿出來,俗話說,財不外露,還是小心為妙。
於恕遠左顧右盼這時他忽然發現有個雅間房門虛掩,從門縫中依稀可以看到裏麵有個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在跟誰說話。於恕遠精通唇語,他讀到那個男子似乎在說“回稟神使,這是本季度小店的賬簿,其中屠宰兩腳羊一千隻,六畜合計八百頭,其他”那個男子似乎察覺到了於恕遠在窺視,掃了於恕遠一眼,於恕遠趕緊裝作不明就裏的樣子扭頭看向別處。
忽然快捷酒店門外一陣騷亂,守著門口的食客打趣道:“又有想不開的道士找上門替天行道了。”店裏大部分食客哄笑起來不約而同出去看熱鬧,於恕遠無可奈何歎口氣,蘇笑瞥了他一眼道:“你也想替天行道啊,求求你作壁上觀吧,在我們的地盤你要是插手讓我挺左右為難的。”於恕遠白了蘇笑一眼:“我看你一點都不為難。”蘇笑委屈道:“你這麼直白真讓我不好意思。”
於恕遠走出門外時四個中年道士與兩個酒店保安正在鬥得難解難分,雙方一來二去拳腳相加,其間夾雜著符咒法術。於恕遠有點頭疼,這幾個道士道法稀鬆平常,儼然一群烏合之眾跑到人家地盤上叫囂替天行道,真不知道多麼愚昧無知的崇高理想讓這群人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雅間裏那個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兩個保安就閃身退下了。中年男子矜持開口道:“道友,可否給我個薄麵對我等網開一麵,你們上門尋釁滋事我便不再追究可成?”
為首一個白發老道罵道:“害人的畜生無知的妖怪,我等既然知道你為禍人間恨不能除之而後快豈有袖手旁觀之理?我可憐你修身為人也不容易,勸你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