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一聲怒吼,其餘的火星人憤怒了。他們大踏步朝徹特西方向前進,我已爬到岸邊時,正在我痛苦掙紮的時候,一個火星人的巨腳從我頭旁跨過,我奇跡般地幸免於難。
我忍著傷痛,疲憊不堪地向倫敦進發。我看到一隻無人的小船從上遊漂來,就抓住了它,朝前方劃去。在河的拐彎處我上了岸,一下躺倒在深深的草叢裏。
我病了,發著燒,昏迷了過去。等我醒來時,發現身邊坐著一個人,他是一個牧師,也是這場劫難的幸存者。於是我倆結伴同行。
一路上我們隱蔽而行。我們來到了一所白色的房屋,在廚房裏意外地發現了一些食品。可正在這時大地震動起來,石頭稀裏嘩啦砸下來,我被砸昏過去了。當我醒來時,發現牧師正在給我擦洗,而火星人正在外麵。
這回,我看到了真正的火星人。他們有一個圓圓的身體,其直徑大約有4英尺;身體上有一張臉,臉上沒有鼻子,在嘴的周圍有一簇細長的、像鞭子一樣的16根觸須,火星人不穿任何衣服,他們從不生病。
那個忙碌的機械已經把從圓筒中取出的一些儀器零件安裝成了和它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它的下方還有一個小機械有條不紊地在挖掘,我們聽到的敲擊聲就是它發出的。
隨著時日的增加,我們的情緒變得極壞。牧師的精神崩潰了。到我們被圍困的第八天,他開始大聲胡言亂語。結果,被外星人發現。
他把長長的觸手伸進來,向我逼近。我嚇昏了,急忙向角落縮去。那裏有一扇通向煤窖的門,我一下子滾了進去,把門關上。火星人發現了牧師,把他抓走了。
等我爬回廚房,發現一點食物都沒有了,全被火星人洗劫一空。我靠喝汙水熬到了第十五天。那天一早,我從縫隙中朝外看,所有的機器都不見了,土堆圍周隻有鋁板和人的骷髏。
我懷疑自己是最後一個活人了。火星人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們摧毀了倫敦,正向巴黎和柏林進發。我要趕到倫敦去。
路上,我又碰到了那個曾經跑到我房子裏來的士兵。他告訴我,地球人已經一敗塗地了。幾天後,我到了倫敦。市內一片可怕的寂靜,整個城市成了廢墟。
我循聲找去,透過落日的餘暉,我看見了火星巨人的頂蓋,我悄悄向他走去,可是奇怪得很,他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我朝另一處走去,又看見了第二個火星人,他和第一個一樣,也一動不動。不久,我看到了第三個不動的火星人直立在山頂上。
好奇心驅使我朝那個怪物奔去。我呆住了:在一片空地上,龐大的機器堆積如山。許多火星人僵硬地躺在那裏——他們是被病菌殺死的!
我明白了:在火星上是沒有病菌的,這些火星人入侵地球之後,在地球上吃人,與此同時也就染上了他們致命的死敵。
火星人完蛋了!這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全世界。人們高興地喊著、叫著。教堂的鍾聲又響了。
萊澤爾海德和梅布利在這場劫難中也被摧毀了。我想我的妻子一定慘遭不幸,我萬分悲痛,但是我還想最後看一眼我的家。於是我又向梅布利方向進發。
我的房子還殘存著,書房裏的寫字台上還壓著我沒有寫完的一張稿紙。我下樓走進飯廳。這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不要留在這兒了,這兒什麼都沒有啦!”
我奔出去:妻子和堂弟就站在那裏,她搖搖晃晃地朝我撲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