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張明此時心中隻能用茫然來形容。
千百次
我在夢中與辛娜重逢的畫麵還依舊是如此的清晰。
但他猜來猜去。
去完全沒有猜到這樣的一個結局。
辛娜是自己心底的那個人嗎?
張明不知道。
但是唯一知道的。
是看到辛娜的時候,他的心永遠都平靜不下來。
當想到從前的那些時光,那天甜澀的回憶又似乎觸手可及,仿佛就如同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般。
時光荏苒。
縱使遊移的隻是歲月。
但若是這種歲月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緬懷曾經的時候,又有幾人可以承受?
從議事廳出來的時候。
天已經暗了下來。
仿佛像極了心的顏色。
……
入夜。
起風了。
冬夜的風格外的刺骨。
張明、裏查、嚴炎、趙伯崇、依卡諾。
在一間房子裏。
這五人正在商討著什麼。
“你說什麼?”裏查手中的茶杯“哐當”的一下掉在桌子上,驚異的問道,“隊長,你說她不是辛娜?”
“小聲點。”張明伸手示意裏查放低聲音,然後把小沫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令張明感到吃驚的是。
眾人在聽了自己講述小沫的事情之後,居然都對這個女子表示同情。
“隊長,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裏查搖搖頭,不可思議的說道,“天底下真有這樣的人?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
“沒錯,”張明說道,“我也是一時不忍,看小沫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而僅僅是為了接近我們,實在是不忍心在第一時間揭穿她,我不希望她突然發現事情在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我也不想看到他這麼快就看見自己付出的一切就這麼付諸東流,所以,我才一直隱瞞著這件事。”
“可是,隊長,”就在眾人都在為了小沫的遭遇而深感同情的時候,嚴炎突然說道,“你說你一直隱瞞著此事,那為何現在就將它說了出來?”
“對呀,這是為什麼啊?”裏查聽了嚴炎的話,仿若恍然大悟一般,連忙問道。
“因為……”張明頓了頓,沉思片刻,然後慢慢的說道,“因為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隱瞞不住了。”
“為什麼?”眾人齊聲問道。
“你們知道麼,今天我被葉城叫去議事廳談話,在那裏看見了誰嗎?”張明抬頭看了看眾人,眼神迷離不已。
“誰啊?”裏查大聲問道。
“辛娜,”張明沉聲說道,“我看見了辛娜,辛娜竟然是在葉城的手裏,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原來一直要找的人,就一直在離我並不遠的地方,甚至有的時候,隻有一堵牆的距離。”
“葉城把辛娜抓了起來?”眾人還是不太理解,在他們的印象中,似乎葉城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是的,”張明忿忿點頭,然後慢慢的說道,“所以,葉城必死!”
“但不是現在,”嚴炎很快的接話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葉城既然有膽量可以公開和我們叫板了,證明他什麼都打算好了,我不覺他到了生死光頭的時候還會讓辛娜活著,所以,在想到解救辦法之前,我們不能動他。”
“老嚴說的沒錯,”張明點點頭,其實自己的想法和嚴炎相差不多,也是覺得要等想到了辦法之後再行動,他說道,“隻是,現在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人可以隨時要了辛娜的命,我們現在冒然解救的話,可能會反倒害了她。”
張明心有餘悸的想起今天葉城在辛娜手臂上割得那一刀,仿佛就像是割在自己的心頭上一般,令張明窒息。
“葉城看來一直都是留了一手啊,辛娜可能已經在那家夥手裏有幾年了,葉城的手裏一直握著這張王牌,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會拿出來的。”嚴炎認真的看著張明說道。
張明也是如此想的。
就在今天從議事廳回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後。
他幾乎可以肯定,葉城這是早有準備,一直都為他自己留了條後路。
而現在。
這條路正好派上用場了。
“葉城的要求是什麼?”嚴炎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