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站著有些不自然的對話,張明在一旁也是差點笑了出來。對於依卡諾。
張明十分的清楚。
他的性子是極其孤僻的。
如果要讓依卡諾來向一個人請教,那麼依卡諾要請教的這個問題,一定是極其棘手的,也一定是依卡諾自己所不能解決的。
看著對眼前依卡諾前來請教有些難以置信的鬼凡亟,張明連忙將情況向他解釋了一下。
“阿諾學長,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媲美你的劍術,”鬼凡亟無比認真的說道,“從來沒有一個人,你對劍術的執著,也就注定了你今日在劍術上所獲得的令人望而卻步的成就,甚至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別總是說些這種沒用的,”依卡諾打斷了鬼凡亟的話,說道,“你隻管實話實說,不用有任何的顧及。”
其實依卡諾對鬼凡亟如此說,也是因為他怕鬼凡亟對自己有所顧忌,可能也是怕自己的麵子上過不去,所以在一些問題的表述上可能會很不方便。
“呃……阿諾學長,”鬼凡亟沒有想到依卡諾說話如此直白,於是認真的說道,“阿諾學長,等會我要是在言語中對你有所冒犯,請你見諒,不過我將會把我自己知道的和自己理解的東西全部說出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依卡諾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自然是這樣最好。”
其實剛才鬼凡亟最開始的那些話也不並不是在阿諛奉承著依卡諾,他隻不過是把自己的感慨說出來而已。
不過倒是被依卡諾認為是在故意說些好聽的給自己,才出言打斷。
“阿諾學長,你究竟碰到了什麼樣的問題?”鬼凡亟問道。
在依卡諾的印象裏,依卡諾也一直都是屬於那種沉默寡言的人物。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看來,依卡諾是過於自負了。
但是。
他身上的傷。
他所滴下的汗水。
他那股超於常人的堅忍。
都讓他有理由自負。
“阿鬼,對於我的這些問題,你隻管說出你的看法和理解,不用顧及其他,”依卡諾沉思片刻,說道,“劍術要如何才能在與元素力量的對決中處於不敗?對於劍術的局限性而言,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彌補?劍術是不是本身就不如元素力量?更或者,劍術,根本就不是修真者應該注重的方向?”
這個問題,也是困擾在依卡諾心中許久的問題。
“嗯……”鬼凡亟頓了頓,然後沉吟道,“阿諾學長,你所說的這些,歸結起來,就是一個問題。”
“一個問題?”依卡諾挑眉問道。
“對,一個問題,”鬼凡亟頓了頓,繼而說道,“你的這個問題,就是,劍術究竟能不能超越元素力量。”
劍術究竟能不能超越元素力量。
鬼凡亟完全總結了依卡諾剛才的那些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都是依卡諾心底最需要得到解答的一個問題。
“對,對,這就是一直困擾我的問題,”依卡諾點點頭,說道,“你認為呢?”
“不能,”鬼凡亟的答案很肯定,他隨即說道,“至少單從劍術本身而言,是不可能超越元素力量的。”
“不可能?難道劍術真的不能超越元素力量嗎?”依卡諾有些失望的說道。
其實這種失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直以來,依卡諾都是嗜劍如命,而且異常努力的練習劍術,在他看來,劍就是自己的生命。
而鬼凡亟剛才的那句否決。
就如同否決了他的生命一樣。
“至少從劍術本身看來,是不可能超越元素力量的,不過,”鬼凡亟看著依卡諾失望的表情,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從理論上來說,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卻不是光憑劍術本身而來完成這種超越。”
“那是什麼?”依卡諾突然眼中一閃,急切問道。
這種感覺。
就像是已經被送上斷頭台的死囚,在鍘刀馬上就要落下的那一刻,突然得知了自己被赦免的消息。
這種喜悅是溢於言表的。
“要解決這個問題,至少我們要弄清楚劍術和元素力量最根本的區別在哪裏,”鬼凡亟頓了頓,然後說道,“隻有先找到問題的根本,才能向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劍術和元素力量的區別?”依卡諾沉思了片刻,說道,“我一直認為,兩者的區別是在攻擊範圍和攻擊威力上,而且元素力量可以很輕易的接觸到對手,而劍術,卻必須要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並且要選擇劍路,還要掌握落點,以及時刻注意變幻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