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當然不是啦。”張明現在正愁怎麼下去,跳上來的時候是因為一時情況緊急,沒想那麼多,而這頭腦清醒過來,怎麼也不敢往下跳,高著呢。
“那是什麼,有什麼話下來說吧。”齊天成一躍而下,在下麵仰著腦袋說道。
“我也想下來啊,可是……”張明探探腦袋朝下麵看看,真佩服剛剛自己是怎麼跳上來的。
“你不是下不來吧,這可要笑死我啦。”齊天成笑道。
張明沒有應話,似乎還想找一條捷徑下來,但可能嗎?
“哈哈,”齊天成道,“你怎麼上去的就怎麼下來啊,哪聽過能上不能下的。”
“大哥,我又沒這個本事,剛剛怎麼上來的,我自己都還鬱悶著呢。”張明委屈的說道。
“哎,真是受不了你了,我來幫你一把吧。”說罷,齊天成縱身躍起,一把抓住張明的手臂,又落在了地上。
張明鬆了一口氣,扶起一張還算完整的凳子,坐下。
“老弟,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齊天成也扶起一張凳子坐下。
“是啊,大哥,我看我還是先去學院碰碰運氣吧。”張明說道。
“你現在體內有赤子內丹,修真起來更是事半功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就叫機緣啊。”齊天成感慨著。
張明點點頭,似懂非懂。
“好吧,你先去休息吧,看你這麼落魄,就知道是沒錢,我們能遇到也算是種緣分,你在馬裏克的吃住就記我頭上吧,哈哈。”齊天成說完豪爽地笑了起來,起身想樓上住房走去。
張明一人坐在樓下,還在想著辛娜。
那些大歌星、大明星美女,比起辛娜真是一個天一個地,辛娜的美源自於一種自然的靈氣,似乎不食人間煙火,卻又樸實無華,如天成的玉器般攝人心魂。
想著想著,張明開始恨自己剛剛怎麼那麼衝動,肯定自己在辛娜心中的印象壞了幾分。
收拾收拾,張明在李老三那拿到客房的牌子,走上樓去。
這間客房倒還整齊幹淨,雖不說精致豪華,但又另有一番風味。張明又想起了從前住的大酒店和自己家的床,真有點想家的感覺。
天幕已降,命星北角掛上。
夜深人靜,背井離鄉,淒涼,落寞,惆悵,千百種滋味,誰能說的準是哪種占據了心頭呢。
張明躺在床上暗做打算。
明天就去凱旋學院看看,不管怎麼也沒有壞處,反正閑來無事。
一夜無事。
不知不覺,一晃到了清晨。
張明整理好,推開窗。陽光很刺眼,今天是個好天氣,一個人碰到一個好天氣,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就算好不起來,也不至於會壞到哪去,但運氣要是和天氣一樣就好了。
張明走下樓的時候,李老三和夥計早就忙碌開了,惟獨齊天成悠閑的坐著喝酒。
張明突然覺得好笑。
這個時代的人還真是喜歡酒這玩意,也難怪,男人不是打殺,就是喝酒,要不,就是做那見不得人的那檔子事,還能做什麼呢。不管在哪個時代,男人的娛樂永遠都離不開這些,就算有不同,那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打殺、喝酒、那檔子事。
“早啊!齊大哥。”張明一下樓就朝齊天成打著招呼。
齊天成並沒有回答張明。隻是靜靜地看著門口。
張明心裏知道肯定是出什麼事了,也不支聲,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看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咻!”
一道破空聲響起。
齊天成旁的木柱子上已多了一支短劍,劍上帶著一張紙。
齊天成取下那張紙,大略一看,右手重擊桌麵,飛身而起,朝門口縱去。
“卡喀!”
齊天成人已出了門口,剛剛被他重擊的桌子已經四分五裂。
張明快步跟上,貼著門板向外麵瞧著。
這一瞧,張明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
百餘人已經把廣通客棧圍的水泄不通了,縱使插翅也難逃。這百餘人各個手上都拿著兵器,但瞧模樣並不像修真者。
“齊天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可還有話說。”為首的大胡子拿的是一把開山大斧,喝道。
“話說多了並不好。”齊天成剛說完,已縱身躍進人堆裏。
頓時隻見人堆中,青光閃閃。
“啊,他已到了元嬰期了,大家快走。”突然有人喊道。
“想走嗎,倒也要看本事如何。”齊天成突然已抽身站出人群,可人群中青光還在閃爍。
刹那間,慘叫聲劃破了這個寧靜美好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