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是飛簷走壁、扶貧救弱的大俠,也可以是一步縱雲梯,千古流名的一代宗師。如果在沒有錢的前提下,你什麼都不是,甚至你名貫江湖卻淪落到無一處棲身之所,露宿街頭,任憑風吹日曬的,到這個時候,你連個屁都不是。
骨氣和俠氣不能少,但錢同樣也不能少。
張明體會著,歎息著,靠在牆腳感慨萬分。
雨下了起來,沒有任何預兆的,下的很凶。
大風的雨夜,人特別寂寞。
想那個遙遠的故鄉,想那段似乎永世相隔的人生,張明付諸一笑,媽的,人呐,哪有過不去的檻,湊活兒點吧。
正當張明要準備躺下來的時候,客棧裏有人出來了。
“喂,臭要飯的,滾開點,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一個尖細的聲音朝著張明喊。
“這位大哥,行行好吧,我等雨小一點就走。”張明何時如此過,生活啊,可以讓人變的高尚,也同時可以從一個人變成一種甚至叫狗的東西。
“你還跟我講條件,”這人挽起袖子,罵道,“臭要飯的,你有錢沒?”
“沒有。”張明如實說道。
“哈哈,沒有,你要有錢,我就是叫你爺爺也樂著,沒錢嘛,給老子滾遠點。”說罷,一腳踢將過來。
張明閃避不及,正中下懷。
這夥計,力大的很,一腳不偏不倚的踢中了今天張明受傷的腹部。
張明在夥計踢過來的時候本能的閉了眼睛,過了好大一會也不見有什麼動靜。
睜開眼一看,乖乖,夥計使勁的往張明身上踢,似乎每一腳都是全力以赴的,而張明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甚至根本感覺不到這種衝力。
太玄了吧。
張明若無其事的看著這夥計,夥計踢累了,停了下來,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張明。
“撞邪了!”這夥計倒也膽小,喊叫著跑進屋子。
張明壞壞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了一道邪意,摸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一股氣占據了整個腹部。
張明站起來,走了兩步,發現渾身從未有過的舒服。
“奶奶的,哪個不長眼的來廣通客棧找茬,活膩了?”來人似乎是廣通客棧的掌櫃,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大哥,我不是找茬,千萬別誤會,”張明連擺手道,“您看這麼大的雨,等這雨小點,我馬上走。”
“聽說你會點功夫?”掌櫃的用斜斜的眼神打量著張明,剛剛聽到夥計的講述,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大哥,千萬別誤會啊,”張明自己也還不能確定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道,“是小的生來就身子骨硬。”
“是嗎,”掌櫃的當然不會相信張明的話,繼續說道,“我來看看你的身子骨是不是真的很硬,硬得過我的拳頭?”
掌櫃的一出拳,張明就覺得此人絕不會是普通的人,和霸虎的拳一樣,有一種劃破空氣的聲音,這是修真者才能做到的。
張明往右邊一閃,這一竄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輕輕一跳就上了屋梁。
“好身手,”客棧裏又有人拍掌,待掌聲一停,又繼續道,“李老三,別打了。”
“是。”這個李老三似乎很聽這人的話,雖然氣極,但還是停了下來。
張明認真的聽著那人講話,好奇的看著客棧門檻上。
果然,有一個人馬上走了出來。
很胖。
這人的特點就是胖,很胖的那種,油膩的嘴唇說起話來特別的不好聽。
“這位兄弟,下來說說話?”胖子朝著張明問道。
“不下來,你們人多,我下來不是羊入虎口嗎?”張明緊緊的抓住上麵的一根橫梁。
“哈哈。”胖子突然大笑道,接著,伸出右手掌,往張明處擊出一掌,頓時,隻聽見木條斷裂的聲音,張明站的那根屋梁一下變成了兩截。
“哎喲!”張明腳下踏空,從屋梁上掉了下來。
那胖子連忙上前把張明扶了起來,拍拍張明身上的灰塵,笑著說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能沒事嗎?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你去試試。張明心裏說道。
但嘴上又不能這麼講,畢竟現在已在別人的手上,弄不好著胖子剛剛打的那一掌往自己身上一拍,連自殺的程序都省了。
“嗬嗬,大哥,”張明堆笑道,“大哥,好功夫啊,我沒事,您瞧,我這身子骨,硬著呢。”
胖子點著頭,往張明的丹田處一摸,突然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