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強、張誌堅兄弟倆，住隔壁二家，先來的人，靠近大門口站立，相互笑一回，得了，隻等幾個人到齊，到了那個點，話語跟著有了，不多會，各人搬出座椅，習慣地坐好，肖茂生家的媳婦，詹琪賢憋不住：“你們說，冤枉不？種了大片的菜地，豐收了，吃不完，二頭豬幫忙吃，還有多的，看看，你們那家需要的，隻管去我家拿，拋荒不得，劃不著，再種起來，自會提不起精神，該麼辦？”
張誌學家的媳婦，詹琪榮跟著抱怨：“那家的不得要，吃了你家，壞了我家，欠下一個人情，劃不著。”聽的人左右張望，看誰家的有辦法，不見人吭聲，又說，“我早說了，這等事，歸你們男人拿主意？”
肖茂生說：“說這話，不中聽，男人？真的本事大些，你家的有男人，問他去，我早說了，是這地方，生的偏僻，換成大城市邊上，看看，我有的是力氣，騎上自行車，拉到集市上賣錢。”
張誌強說：“確實，沒有好的辦法，眼前的情況，各家都有菜賣，近處的小城，用不著，大城市，去不了，幾家湊合一輛汽車，盤費不小，運氣不好，賣不出盤費錢，慘了，比起坐在家裏，還不如。總體來說，是沒有做過，怎樣的結果，不知道，我想，看那天空閑下來，去一趟武漢，那方缺少什麼？需要勞力，我們有的是力氣，蔬菜嘛？需要經得起運輸、存放，那號品種，具備這些先天條件，才可以討價錢，變成錢來消費。”
這地頭鄉下，主要生產糧食，缺少零花錢，大家合起來，為了賺錢，才能夠富裕，聽了賺錢的來頭，十幾個人精神了，笑了一回，肖茂生趕忙接上話頭：“誌強哥，你的話，我就是喜歡聽，找出門路，讓大家賺錢，高興一回，大武漢，該去了，你那方有親戚，不等空閑日子，家裏的活路，包在我身上。”
天黑了，還是那個點上，習慣地搬進屋裏，見了屋裏的光亮、溫暖，又一回熱鬧，張誌堅提過一壺水：“喝吧，說我小氣，不喝的，看我不起，日後，每天一壺水，灌得你，直喊饒命。”
肖重生接過一碗水：“玩笑話，哥幾個跟你熱乎，是親密、友好的意思。”大家跟著笑了一回，覺得，不夠分量，肖重生拿起茶壺，一人一碗水，一口水，“不喝的，老二不願意。”鬧過這一陣，各人少有話語，不時垂下頭，眯上眼，無力地晃動，想著，快點上床，起身時，又舍不得這裏的氛圍，賴住一會兒，開始，站立的女人家，先一步走了，跟著，陸續地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