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麗不由得搖搖頭，從嘴裏歎出氣。“哎。”再一次搖頭走出房間。
“明明是深愛，卻有很多的曲折。”莫瑩瑩回想著，將近十八年的過往，是現實太多枷鎖了，還有家庭不同的交換，讓她跟他經曆多少次合合離離，越是那樣她的心越是放不下他，沒有他，她習慣不了，因為她從開始就習慣擁有他，到了發現不了他的時候，她開始哭泣，讓她的流下的眼淚讓他來發現。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睡著的樣子，因為她一直來都是她睡著了他才睡，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龐。
房間裏隻亮著一半燈，以前莫剛睡的那邊一盞都沒亮，範春霞直勾勾看著亮一半的燈光，偽裝沒有了，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笑不再有。也許她早就知道眼淚是廉價的，所以從二十年前她不再流下一滴眼淚，她等到過了很久，等到退無可退，她親手舍棄了，二十年來她沒曾後悔過，她覺得男人走了就走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睡著，纖細的手指牢牢握住他的五指，她怕他醒來時會再一次的離開，睡著了她還是緊緊握住著。
黎明時分，天在漸漸亮。
床上那人努力在搖晃著沉重的頭，他試了好幾次想坐起來的，在他再一次微動身體時，伏在他肩膀上睡的女孩，伸手擦了一擦有些蒙朧雙眼，他在再一次微去時，她臉上露出喜悅之色。“你醒了。”話剛落她撲到那人身上，滴滴哭泣著。“你怎麼要離開我，你之前跟我說得好好的，為什麼？”
“我心裏是深愛著她，可是她媽媽是不可能同意的。”他聽著在哭泣的聲音；
“李俊，你知道嗎？昨晚想你想了一夜，在找你的時候，你竟然離開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聲。
“別哭了，瑩瑩，我何嚐不想，可是.....”
莫瑩瑩抬起頭來，對著李俊看著。“可是什麼？”
“你爸爸說，你媽是不可能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叫我早些離開？”
“我爸爸？”
李俊點點頭“嗯。”把昨天看到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你是怕，我媽媽不同意對嗎？”莫瑩瑩和李俊四目相看。
“嗯”他又在搖搖頭。“不是怕，而是你媽一直以來都不會同意，你沒有見過她的可怕那一麵。”
她靜靜說著。“是的，她都變了。”話氣帶著一絲的低落。“當我哭泣時，換來她的冷斥，連靠近我的步子都沒有走過。”她的眼神有些離神。
他在長長歎著氣。“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可是不管我怎樣，也沒法讓我不想你。”他在搖著他的頭。
“走吧，我不要那個家了，那裏現在太冷了。”在她說出這些話時她的臉上有些憂傷。
“走？你可以放棄現在有的一切？”他在輕輕問著她。
“她點點頭，有些離神的眼神。“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家似乎也沒有了。”
他想了一會。“你要走到哪裏我都會跟著你。”
“有在你在我們去哪裏，我都不怕。”她伏在李俊胸前，輕輕說著，也許當她作出選擇時，是有些茫然，她在低頭想著。
他眼睛睜開，不轉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