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那樣為難他，我是不會對你發脾氣的，現在你給不給都不重要了。”莫瑩瑩一轉身。
“就這樣走了？”莫剛淡淡說道。
莫瑩瑩停下她的腳步，對莫剛一笑，那笑都是冷笑。“你都決定好了，我就沒必要求你了，所以我也不必要留下來，不過你放心我也會把他帶走。”此刻的莫瑩瑩想著從這裏走出去後就會帶著李俊走。
莫剛看著剛要開門而出的莫瑩瑩。“等等，我想他不希望你這樣走的，對吧。”
莫瑩瑩伸出的手又伸了回去，一轉身。“沒錯都是他勸我留下的，不過現在好像你不希望我留下對吧。”
莫剛淡淡一笑。“你是我女兒。”對那張大大的四方形辦公桌一指。“這裏的一切以後都是留給你的，你說我希望你留嗎？”
莫瑩瑩搖著頭。“開始我覺得你是一個讓我信任的爸爸，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莫瑩瑩一笑。“我的爸爸，我竟然不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不管你了解還是不了解，我永遠是你的爸爸，所以有些事我隻能那樣做，不過放心，當我離開這裏，對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莫剛再一次對杯中的紅酒一敏。
莫瑩瑩想到李俊對自己說的話時，她退了回來，眼睛在轉動一會。“那你說讓我做什麼？”
莫剛一笑。“想通了。”他思慮了一會。“這樣吧，你就先跟著我吧，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說。”
莫瑩瑩皮笑心不笑。“你是在監視著我？”
莫剛對玻璃窗一看，眼睛一轉。“差不多，不過這都是為你好，如果你真的從這裏走了，我告訴你，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能看到他，信嗎？”他的聲音很冷。
莫瑩瑩走近莫剛，對莫剛一指，眼睛裏充著憎恨。“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我這一生不會原諒你的。”
莫剛淡淡一笑。“我把話已經給你說明，留還是走都由你，是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莫瑩瑩想到李俊。“我留下來。”那聲音不是很大。
走到下麵，竟然是一個地下室。
李俊在下麵走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在這裏。“有人嗎？”微亮的燈光照得不是很遠。他的叫喊從盡頭又折了回來，又濕又潮的牆壁滲著水，這裏空氣總是帶著怪味。
沒一會從樓梯上走下一個人，她勾縷著她的背，手扶在鐵護攔，緩緩挪動她的腳步，在微亮的燈光下她仿佛午夜凶鈴某一個驚魂鏡頭一樣有些嚇人，白白的長發蓋著她臉，低沉的聲音。“小夥子。”又挪動她沒有發出聲音的腳步。
李俊對所發出聲音那個方向看去，剛看到時也把他嚇了一跳，見那人是有影，他緩過神來。“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那人咳了幾聲，喘著氣。“都出去幫忙了，我是這裏掃地的。”說著她便坐在靠牆邊那張小板凳上。黑色的指甲，手背上還粘著有些發黑的汙垢，額上深深的皺紋，紋路很明顯，她微托起勾縷的背，手在她的身邊不是很亮的地方摸了一會。
他看著那人額上深深的皺紋，他的臉容一變。“皺紋真是人經曆苦最好的滄桑見證。”對於苦的人李俊都有些感觸的，他緩緩走了過去，半蹲著對那人微笑。“你在找什麼？”
那老婦人嗬嗬一笑。“我在找我的裝水的杯。”也許是因她勾縷的背擋住了那微亮的光線，因而沒有看到放在她腳下白色的玻璃杯，雖說是白色，但是外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黑。
他沒管那個玻璃杯上粘著是什麼東西，他一伸手一抓，粘而滑的汙垢粘著他的手，他沒有一絲的遲疑把玻璃杯拿起遞了過去。“給。”
那老婦人一笑。“謝謝。”在李俊臉容上看了一會。“小夥子，你長得也算清秀呀，而且從你的言行舉也不像不是沒有文化的人，你怎麼到這裏來？”
李俊思慮著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淡淡的微笑表示就是他的回答。
那老婦人歎了一聲。”小夥子，聽我說一句吧，如果真的為了生活就呆著吧，如果為了別的我勸你還是早些走吧。這裏不適合你做的。”
“怎麼了？難道這裏的事太累嗎？”
那老婦人搖搖頭。“呆在這裏的都是老人，像你這麼年輕有些事我怕你不敢做。”
“後備”這兩個字真讓李俊不解了，到底要做些什麼，他緩緩從嘴裏吐出氣。“即然來了，我沒想過退縮。”
“哎。”老婦人歎了一聲。“年輕人，有些事對我們老人而說倒沒有什麼？如果有一天叫你去掃廁所，你敢嗎？”
聽到掃廁所李俊耳朵邊嗡嗡作響。“這不是我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