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婷出事上(1 / 2)

惡夢就像是在深夜裏叫嚎的狼,驚醒了車文強。每當他夢裏想到血肉模糊的時候他就會被驚醒,突然間從床上跳起來,額頭上流淌著虛汗。之從第一次打到人在流血的時候他就開始做惡夢,隻要他一閉上眼睛之前的畫麵就會在他腦海裏播放出來。

車文強擦了擦額頭上流淌的虛汗,他再也不敢睡,在微亮的房間裏突然間多了一點很亮的亮點,從他嘴裏吐出煙霧,回想起自己所經曆過的血肉模糊的場景。

這時燈也亮了,亮光照到被惡夢驚得慘白那張臉,霎時滲人。手中的煙已燃到一大半,長長的煙灰靠著還在燃燒的煙。

這房間設置相當的雅致,牆壁上掛著各色各樣的畫山水畫。

深夜裏剛從惡夢裏醒過來的人,總是很難入睡。他抖著那隻夾著將要燃到盡頭煙的手。“為什麼我白天什麼事都沒有,到了晚上你卻來折磨我。”車文強在房間呼喊著,他的呼喊聲從四麵牆壁折了回來,卻透不進他的心裏。

升起的太陽總是走在人的頭上,高聳的大樓總是蓋起一個人思念遠方的方向,莫瑩瑩走起她那姍姍的步子沿著一條很長的街走去,一對淺淺的酒窩霎時迷人,凝望著沒有給她餘留一點空隙看向遠方的大樓。“半年了,也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也許是當人空閑下來的時候,思念就會由她的心裏發出。

將要亮的清晨就是那麼的幽靜,似乎都能聽到睡熟的人心跳聲,天空上雜著黑色的雲慢慢從白雲裏分離出來,黑色的雲輕飄飄往天空深處飄去,白色的雲慢慢向地麵的上方壓了下來。

清晨最早從夢中醒來的人,都會微微一笑然後就會進入他的思念。

透過不是很亮的清晨,卻能很清晰看清他的模樣,清秀的臉蛋,濃濃的眉,一雙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他背靠在牆壁上,在思念的臉容上透著很甜的微笑。當他再一次想到自己的手在捉摸莫瑩瑩纖細而潤滑的手背時,溫和的溫度升溫他的身體溫度時他的臉紅了。

清晨的思念和回想總是會被從床上大叫而起來的人喚醒過來。“嘩,昨晚睡得**穩了。”說聲隨著跳下床的聲音一並發出。

“嗨,李俊,你一大清早的,發什麼愣呢?”那人聲音極其的粗獷,那人正是李俊的室友定有國。他頭上的長發亂如雞窩,滿臉青春豆,似彎月的眉,見李俊沒有回答自己便拖著一對比他腳大一半的拖鞋,一坐,指著李俊的腦袋。“多半呢,早上起來就是傻愣的人,這,是少了一根筋的,要不然他就不會傻愣了。”

李俊一笑。“我隻是醒來了,又見時間尚早就靠一會。”

“有借口的人真麻煩,何必要跟自己說一個沒有事實的謊言呢。”說著便倒到李俊床上。

李俊一指自己。“我有嗎?”

“哎”的歎氣聲。“有的人才會說自己沒有,算了,鉗住的嘴巴再澆油是打不開的,我何必討這個苦呢。”定有國說著便進了廁所。

“也許吧,有的人才會說自己沒有。”李俊心裏說道。

沒一會定有國從廁所出來。“喂,我覺得時間總是在挪動位置,我剛剛還在你床上的沒多久就走到這裏來了,哎,等會我又要挪動我的位置了。”

一想便明白定有國所說的意思,他俊一笑。“該去教室的時候還是要去的。”

定有國一苦笑,一搖頭。“蒼天呀,你要我挪動到什麼時候,我的青春竟然不是我自己來按排,呀!”

一叫躍身撲回床上。

李俊同住一起的本來是三個人,有一個在一個月之前就走了,原因很簡單他爸爸死了回去接他爸爸的生意,人生就像一塊泥,當被人翻過來的時候可以重見天日,但是總有一天被新的泥土所覆蓋,永遠不可能在最前頭的。

清晨的時間總是很短暫,一縷陽光從白色玻璃窗射了進來,把早晨的睡意也在慢慢被衝開。定有國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嘴裏一歎氣。“時間真的很短,當我跨出第四次大學門口的時候時間就過去二年,我的青春會有多少個二年。”伸出二個手指。

“也許吧,一進是時間的開端,一出便是另一個時間的開端,而我們無法決定在某一個時間裏。”李俊一說便坐在定有國床上,他凝望著從白色玻璃窗透射進來的一縷陽光,在他心裏想起很小的時候。“當陽光出來的時候便是他玩耍的開始。”時間就是他成長最好的證據,證明他現在都不能像以前那一樣。

定有國又一次長歎。“失神的人,心事總是多多的,像我無拘的人也看不下去。”

“你是可以無拘而我就不行了,我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呢,而且你父母都在都不用去擔心任何事。”每一次說到父母的時候李俊臉容之上總是有很細微的變化,隻是瞬間就恢複原來的模樣。

“我知道,你跟我不同所以我不能跟你相提並論,兄弟你就放開些吧,事情都過去有些時間了,何必在執著過去呢。”定有國知道現在李俊心裏想著什麼,因此自己盡量叉開語題,在李俊肩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