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詔看著魯毅離去的背影,突然轉過身來:“花小扇,下麵輪到你了。”
花小扇一頭霧水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小的怎麼了?小的才沒有做過那麼可恥的事情,以前就算是大冬天挨餓,我和小花頂多拿個破碗求人家施舍點米飯,才不會偷雞摸狗呢!”才怪!花小扇暗暗地為自己補上兩個字。
這潑皮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衛離詔繞著花小扇走了一圈,一把拉住她大腿上的疙瘩結:“誰讓你把衣服弄成這樣的?”
“小的自己做的。”
“還有你這不倫不類的頭發呢?”
“小的自己梳的。”
“你這褲子哪弄來的?”
“小的在後麵的垃圾堆裏找的。”
“那你的這雙手呢?”
“手?”花小扇看看自己烏漆麻黑的雙手,“哦,剛剛翻垃圾堆的時候不小心弄髒的。小的馬上出去洗幹淨。”這個理由不錯,趁現在他怒氣當頭趕緊開溜。
“給我回來!”衛離詔一聲怒喝,花小扇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小的在!”
衛離詔來到條案前,命小褐從偏房端進來一盆花,這花真是上次花小扇在蘭雨殿表演魔術的那盆。
“我的花怎麼跑這裏來了?”花小扇詫異地走了過去,將玫瑰花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才確定是自己那盆花,“我什麼時候把花落下的?”
花小扇犯起了迷糊,她隻記得自己先前捧著花和小紫往司風院趕,上來兩個人跟自己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路走到偏道上,接著就被賊人給捉去了。問題出現在這裏!
“我想起來了!我被賊人抓走後,那盆花就不見了,殿下大人怎麼找到的?”花小扇好奇地問道。
衛離詔冷冷地睨她一眼:“這個你不用知道,我很感興趣你是怎麼讓它長大開花的?而且這些玫瑰又怎麼會長在別的枝葉上?”
花小扇看著衛離詔皺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立時得意起來,伸手摸摸鼻子然後端起那盆花:“殿下大人,您看仔細了。”
她將花盆倒置過來,伸手摳向花盆的底部,登時凸出來一塊和花盆同色的瓷片,拿掉瓷片後,花小扇抓住洞口的一根木條慢慢地朝右邊擰著,不一會兒,整株花樹簌簌地縮短,最後恢複成一開始的綠芽。
衛離詔的目光緊緊地膠在花小扇的身上,眼中有驚詫有欽佩也有一絲無明的火焰:“你表演的時候一直沒碰過這花盆,又是怎麼做到的?”衛離詔自認為事事都逃不過他的眼,自詡才智過人,沒想到現在卻被這市井的潑皮輕而易舉地玩弄於鼓掌,不隻是他,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不會想到!
“這個嘛,嘿嘿,很簡單的。”花小扇滿臉堆笑道:“是不是我都告訴殿下大人,您就給小的解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