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詔略略地掃了一眼四周,步入廂房內,花小扇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張誠將門關好,來到衛離詔的身邊。
衛離詔卻是盯著他,眼梢微揚:“張誠,我以為你做事向來聰明謹慎,也值得信賴,是不是我看錯了?”
張誠知道什麼都瞞不住衛離詔,雙腿登時一軟,便跪伏在地上:“張誠知罪。是我瞞著主子私自給他下了絕魂撒,但張誠做這些絕無私心,都是為了主子好。”
花小扇氣憤地看著張誠,心裏開始不斷地咒罵:去你大爺的張誠!居然背著大蝦給老子下毒,被老子逮到機會整死你。
“中了絕魂撒的人一天都活不過,你怎麼還沒死?”衛離詔不再理會張誠,轉而疑惑地看向花小扇。
花小扇先是一愣一氣,旋即反應過來,從懷裏拿出白瓷瓶,捧在手上:“我是吃了這裏麵的藥,才暫時抑製住毒性。大俠,你看看。”花小扇知道大蝦沒有殺死自己的意思,才放心地將這件事告訴他,說不定他還能幫助自己解開疑團。
小褐拿過瓷瓶,用錦布擦幹淨才遞給衛離詔。
衛離詔取出裏麵的藥丸,放在鼻子前輕輕地聞了聞,好看的劍眉漸漸收緊:“你從哪裏弄來的?”
花小扇跪趴在地上,連忙應道:“我醒來的時候,小花給我的。”
“小花是什麼人?”衛離詔追問道。
“小花是我兄弟。我也不清楚他在哪兒弄來的。”花小扇如實地說。
衛離詔慢慢地踱到花小扇的身邊,一腳踩在花小扇的手背上,花小扇頓時猛吸一口氣:“快說!小花到底是什麼人?”
花小扇看著手背上的那隻白靴子,吃痛地說:“大俠,請您高抬貴腳。小花他不是人,但他是我兄弟。”
“是你兄弟怎麼會不是人?”
跪在一邊的張誠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他那位兄弟的確不是人,是一隻長得很奇怪的小獸,先前我看到他喊那隻小獸小花。”
衛離詔這才將腳挪開,回想起在寨子裏看到的那隻小獸,眼角輕輕地抽了兩下。
“大俠,解藥的事?”花小扇不忘提醒他。
衛離詔打開房門:“解藥我自然會給你,但是你得為我做牛做馬。張誠,你也起來吧,回去自領責罰,下不為例。”
不要臉的大蝦,記性真他娘的好!花小扇隻好自認倒黴,嘴裏卻是諂媚道:“大俠,小的能為您做牛做馬,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衛離詔回到原來的座位上,花小扇識相地站在他的身後。
彩衣和劉莽等一眾人看到他們從房間裏出來,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都裝作不曾在意。
彩衣的美目膠在衛離詔的身上,朝他微微一笑,然後拿著自己之前寫的下聯,就要向樓上走去。
衛離詔朝她點了點頭,花小扇看在眼裏,覺得眼前的兩個人真是郎才女貌,狼狽為奸。至於這狼狽為奸,花小扇理解為這兩人有私情!還是搞地下黨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