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山崖上,冷風不停的吹著,有些刺骨的寒意。金喜滿臉惆悵的眺望著縹緲峰的方向,因為二棍子走了,在他與獸族大戰以後,二棍子就悄無生息的走了,這是後來他從悍天金虎那裏知道的消息。
二棍子走的是那麼的無聲,走的是那麼的決然,金喜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次和獸族大戰中,自己的表現超出所有人的意外,如果不是棍子叔和白麵書生的比賽中,自己的出手太過於急切,也許從另外一點上也能挽回棍子叔的一些顏麵。
可是,棍子叔和白麵書生比武在那樣危機的情況下,自己不出手的話,會換來什麼樣的後果?難道棍子叔還有出奇製勝的絕招?
金喜真的不敢去冒那個險,因為這個風險背後帶來的東西,太可怕,可怕到可以讓嬌娘痛苦一輩子。
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麵前金喜沒有猶豫,決然的出手了,一顆石子就把二棍子解救出來了。
金喜好想證實一下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隨即向旁邊的白麵書生瞟了一眼。
白麵書生馬上意會,這也是金喜不管走到哪裏都把白麵書生帶在身旁的原因。
白麵書生,手拿鐵扇,踱著輕盈的步子站在金喜的身前,恭敬的答到:其實少主已經感覺到了,當年我和棍子哥比武之時,最後一招並未用全力,如果當時我用全力的話,白麵書生停頓一下,繼續說:恐怕少主想阻止都已經不可能了。
金喜聽著白麵書生的訴說,他繼續眺望遠方,沉默了好久,從嘴巴裏擠出三個字:“然後呢”?
白麵書生,聽到這三個字以後,內心很是緊張,硬著頭皮回答道:我認為比武重在贏,,因為是比武,所以必須要贏,我認為對付棍子哥用那幾分力已經夠了,在戰鬥中,能夠用最少的力氣換回最大的勝利,那才是真贏。
如果在戰鬥中,敵損一千,我損八百,那樣的勝利還能算贏嗎?
最多是慘勝吧,這樣的勝利,不要也罷。
這幾句話,白麵書生說的很小心,說的很認真,也很堅定。
金喜聽著白麵書生的訴說,他沒有出聲,還是繼續遙望著縹緲峰的方向。
很久以後,淡然的說:你說此時棍子叔此時在做什麼呢,在另一片天空下,過得好不好?
白麵書生沉默著沒有出聲,因為他能夠從金喜的語氣中聽出,這句話隻是金喜對自己內心的安慰,並不是在詢問他。
金喜平靜的繼續說:從小就是棍子叔保護我和娘,為了我們這個家,棍子叔付出了大半生,如今我已長大,現在他竟這樣無聲息的離去了,這件事情都怪我沒有把握住分寸,如果他和你比武之時,我能夠處理的得當一些,也許棍子書就不會離去了。
從金喜的語氣中,能夠看出,對於二棍子的離去,金喜的內心裏有說不出的痛楚。
這主要表現在,從二棍子離去以後嬌娘對他的態度完全變了。
以前的寵溺,變成現在的冷漠。
以前的溫柔,變成現在的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