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她為什麼要走?
反應過來的白千銀大步流星的走到元墨麵前,邊把他往門外拉邊說道:“你,趕緊回你的房間去!”元墨收起笑容,整了整衣服乖乖的回他的房間去了。
現在已經十分晚了,約麼是亥時了,白千銀收拾好正準備睡覺。
突然,原本關著的窗子被風吹開了,一陣狂風夾雜著碎葉,吹得她睜不開眼睛,屋內的蠟燭全滅了,漆黑一片。隻能聽到呼呼風聲和茶杯摔碎的聲音。
一個異常淒慘的女子聲音在耳邊盤旋著:“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現在就取了你的性命,哈哈~哈哈!”如此刺耳的聲音,真的是像一根針紮入人的耳朵。
刹時,一隻蠟燭燃起來,借著蠟燭發出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白衣女子長發遮臉,衣袋還被風吹得飄起來,用手捂著血淋淋的心口,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邊走傷口還慢慢淌著血,地上已經積了一大灘血,這個場麵簡直令人發指。
白千銀已經十分不淡定了,頂著大風,踩著滿地的碎渣子,扒開門尖叫著向隔壁狂奔去。恐懼讓她的忽略了腳底的痛,剛才那個叫聲淒慘的女子也消失了。
元墨屋子的門沒鎖,燈也還亮著,白千銀衝進去狠狠的鎖上門,才舒了一口氣。
朦朧的水霧中,一隻普通的木桶,一張羨煞旁人的臉,一陣百聞不膩的清香……
“啊————”
“你看我洗澡,我都沒叫,你叫什麼叫?”元墨捂著被她的一聲尖叫弄得輕度耳聾的耳朵調侃道。
大晚上洗澡還不關門,顯然就是知道她回來找他,故意的!
白千銀忙轉過身去,吞了口唾沫,捂著狂跳的心髒小聲道:“有,有……鬼!”在這種地方有鬼不是不可能,而且應該是冤鬼,或者是失心鬼,不然怎麼會捂著她的心。
現在怎麼辦,萬一一會兒那隻女鬼過來了,一樣躲不過,不如離開這個客棧躲遠一點,比較安全!
元墨不慌不忙的從浴桶中出來,打趣道:“我洗完了,可以轉過來了。”白千銀正想跟他說一下去哪裏的問題,剛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竟是:如墨般的長發貼在耳際,慵懶的眼神帶些曖昧的氣息,光潔的肌膚仿佛玉製,結實的胸膛,凸起的腹肌……
意識到不對的白千銀立馬轉過頭,臉已經漲紅的能榨出血來。
靠!自己竟然看了那麼久!這下又得被他取消了,如果可以,她現在很想給自己一大巴掌,怎麼那麼不矜持!
後麵厚臉皮的某人已經笑的在床上打起了滾,還不忘取笑她:“我的小銀兒原來對我的身體這麼感興趣啊!哈——”明明是他讓自己轉過來的,為什麼自己被取笑的這麼慘?
笑的差不多了,元墨穿上衣服,一如既往邪魅的問道:“你不會真的專門來偷看我洗澡的吧?”白千銀玉白的臉上剛退去粉紅,就又被這話氣的臉紅了。
“才,才不是!我剛在屋中看到了……鬼!所以我們還是別住這家店了。”不過,現在出去碰到鬼的幾率可能會更大。畢竟半夜,一般的鬼都在這種時間出來覓食。
元墨舉起手向門射出一道靈力,一道淡藍色的封印出現在門上。“我已經把門用法術封印了,鬼進不來的,”元墨淡淡的說著,又話鋒一轉道,“你準備和我一起睡床上呢,還是睡地上呢?”
作為一個女子當然應該是優等待遇,當然是睡床,但,和那個厚顏無恥的人一起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白千銀用手指著元墨,又指了指地板,“你,下來,我,睡上麵。”
然而這種命令,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元墨轉過身去,若無其事的睡下,吖,不就是睡地板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隻要安全,睡地板,就睡地板,又不會死人。白千銀用袖子擦擦地,十分嫌棄的躺在地上,本來也沒什麼事,但這個公主的身體瘦的隻剩了骨頭,睡地板十分硌得慌,內心掙紮良久,才淺淺睡去。
那惡心的場麵,這家店,以後都不能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