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並沒有很久,淩秀娘首先敗退,兩隻手攤開,無奈說道“好了,好了,你這家夥是不是冰塊做的,看的老娘心中一陣陣的發毛”
淩秀娘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一把椅子,就著坐下來,攤開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隨意的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眼見這躺著的年輕人依舊閉口不言,淩秀娘吐出口中的瓜子皮,嘲笑道“嘴還真硬,你不說,老娘就不知道了”
纖細的食指插入頭發中,撓了幾下,好像想起什麼一樣,高興的笑著說道“好像是什麼蕭敬,對,就是這個名字”
“閻羅鬼殿的弟子,偷了什麼寶貝,才被人家鬼殿的人追殺”淩秀娘自顧自的說道。
一直隻是冷冷的看著淩秀娘的蕭敬,臉色一變,滿臉猙獰的低聲吼道“我沒有偷,那就是我的”那神情就好像麵前的淩秀娘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樣。
淩秀娘玉手拍打她的胸膛,就像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嬌聲說道“好怕怕哦”
隨即左手輕輕一彈手裏的瓜子,瓜子打在蕭敬的臉上,淩秀娘臉色一變,開口叱道“給老娘老實點兒,也不看看這是誰的盤兒,敢給老娘擺臉色,不想活了”
“說,偷了什麼,是不是你懷裏的那個木盒”
“我沒有偷”蕭敬依舊低吼。
麵前的這個人如此倔強,淩秀娘以手扶額“老娘怕了你了,你的,你的,那你能告訴我,你拿了什麼,讓閻羅鬼殿的的人追殺你”
蕭敬對淩秀娘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嘴裏不停的重複“我沒有偷,就是我的”
眼見如此,淩秀娘看著被無視很久的玉煙嵐低聲問道“這人是不是瘋了”
玉煙嵐心有同感,朝蕭敬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說道“好像...像...是瘋了”
確實現在蕭敬的狀態實在有些怪,一隻手撐起上半身,披散的頭發遮住大部分的麵容,隻能從頭發的縫隙中隱約看到白眼仁,嘴裏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淩秀娘倒是不著急,一邊吐著瓜子皮,轉頭問起玉煙嵐。
“喂,你叫什麼”
“於大寶”玉煙嵐隨便杜撰了個名字。
淩秀娘不經意瞄了玉煙嵐一眼,隨意說道“名字是假的吧,估計你也不是什麼流浪漢”
玉煙嵐聽到老板娘這句話,仔細看了看淩秀娘眉宇間的神情,確定這位老板娘不是在詐他,皺了一下眉頭,臉上剛剛掛著的虛假表情消失,雖然沒有開口,看向淩秀娘的眼睛卻像是在問自己哪裏露出破綻,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衣服,確實是那套破衣爛衫沒錯。
“別看了,你這外形確實十足的流浪漢打扮,但你最大的破綻,就是你的眼睛,你看看你,明明要偽裝成一個膽小的流浪漢,眼神之中卻全無畏懼,走起來雖然故意裝作佝僂的樣子,腳下的步子卻並不輕浮,對於我這個常年開旅館的人,什麼人沒有見過,就在你進店站在櫃台之前的時候,就覺得你那裏有些不協調,若是平常,我也懶得深究,開門營業嗎,來的都是客”
拿手指了指蕭敬“偏偏這個人闖入旅館時,觸動我布在周圍的禁製,恰好又闖入你的房間”
淩秀娘雙手一攤“沒辦法,你也隻能跟著一塊來著地牢了”
“現在,我要是弄不清楚你是什麼人,肯定是不能夠放你出去的,不過,你要是告訴我你是誰,興許我就把你放了也說不定”淩秀娘無所謂的說道。
顯然,玉煙嵐是不可能輕易相信淩秀娘的話的。
淩秀娘可能是覺得一時半會兒從牢裏的兩人口中問不出什麼來,張嘴打個哈欠,自言自語的說道“折騰了一晚上,還真是累”
站起身來,反手拖著椅子,一邊隱沒與黑暗之中,一邊懶散的說道“明天晚上我再來,想好要不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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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幫主,鬼殿的鬼長老兩天後會降臨本幫,鬼殿的傳訊弟子希望本幫做好準備,切莫怠慢了鬼長老”一錢幫弟子快步走進大殿稟報道。
坐在幫主位置上的錢掌櫃搓了搓手上的玉扳指,麵漏喜色,高聲喊了一聲“好”
兩邊分列著的他的心腹,齊聲恭賀道“恭喜幫主,大事可成”
錢掌櫃眼中精芒一閃,陰森說道“鐵匠人,車夫——我這次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