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冷香,很熟悉,睜開眼,竟然又回到了剛開始的那片杏林,依然是淡淡的霧氣,依然是那樣的朦朧,竟然和上次來時一摸一樣。
杏林?妖月一驚,她回來了那小白呢?
“月月,我……在這……這裏呢!”摸摸手上,小白竟然已經化作一個手鐲戴在她的腕上了。
妖月放下心來,慢慢的站起身來,和上次一樣,隨著她的動作,林裏淡淡的味道也漸漸從空氣中隱去,霧氣也漸漸散去。然後腳下鋪滿落葉的土地顯露出一條石頭鋪就的小路來,延伸到前方小木屋,屋頂的茅草和破敗不堪的門窗竟然都是原來的一樣子。
妖月往木屋走去,過不多時便行到了木屋前,抬手輕推門,門板吱呀悠長的響著向內橫倒下去,激起一片塵土。然後往裏望去,屋子靠牆的床上果然有一具白骨……
“呀,怎麼這麼快就醒來了啊?你看我,這幾年年紀越來越大,記性也不好了,竟然沒去看看你,不過話又說回了了,你醒的確實是很快啊……(此處依然省去一千字)”
見到妖月進來,那白森森的枯骨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熱情的上前拉住妖月的手。
有了上次的經驗,妖月這次竟然分外的正定,乘著白骨出去倒熱水的時間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
屋子略顯灰色,也不知是什麼木材建成,牆上掛著一幅畫,畫裏麵一條小溪靜靜的流淌著,溪水清澈見底。偶有小魚快速的穿梭而過,一甩尾撩起一道銀光藏在了大石之下。
盡然是會動的畫啊,妖月走到畫前細細的看著,小溪並不寬,也就三尺左右的樣子,溪邊生長著茂盛的青苔,有些地方的青苔明顯有很劇烈的刮痕。這刮痕一直順著草地延伸到茂密的杏林邊緣。妖月隨著隨著刮痕一路望過去,杏林邊緣的樹身上也粘上了這樣的青苔。
白骨進來後見妖月在盯著畫入迷,不由得也湊了過來,彎腰用手指拈下來一點,輕輕搓了搓:“咦?又有人到了這裏?”
“這畫裏畫的竟然是這裏?”
妖月看著杏林裏。此刻天色比她剛剛醒來時昏暗了不少。杏林的深處已經開始變得昏昏濁濁看不清楚。不過依然可以看見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淩亂的灌木叢,仿佛被用力的碾壓過,很多枯了的樹枝都折斷了,露出了表皮下淡白的樹幹心。
起風了。風迅速的在樹林的頂端急速的刮過。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寒。妖月幾乎是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有些害怕,那說不出的寒意透過四肢皮膚直往心裏鑽,仿佛自己已經被什麼盯上了,然她汗毛倒豎,轉頭往身後看去——身後竟然已經不是那扇破敗的門了!
剛想開口叫白骨。猛然間天空劃過一道漆黑的影子,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便向自己撲來,耳膜裏充斥著震耳欲聾的尖嘯聲,不過瞬息之間,一隻巨大的黑影便兜頭向她壓來。
“休要她!”
平地裏一聲大吼,炸的人耳朵嗡嗡發響。空中飛過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嘣的一聲砸向猛撲向妖月的黑影。幾乎與此同時,白骨與幽冥蘭同時拔身而起,幽冥蘭攔腰抱住妖月飛身後退,白骨噌的一聲抽出了一根大腿骨,向著黑影當頭劈去。妖月隻覺得充滿腥味與熱氣的風在自己的臉頰邊輕輕一撩,不過轉眼之間已經平安的落到了五丈開外。這時才看見一個長約兩丈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通體銀白,正猛地一甩頭,綠瑩瑩的眼睛便向著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