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飛機,沈信就發現秦歌和典嬈的關係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似乎是理所當然,秦歌一上去就自然地和典嬈坐在一起,而典嬈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而在這以後,兩個人有說有笑更是讓沈信大跌眼鏡。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相信的事,更多的時候隻是秦歌一個人在說話,而典嬈則是愛理不理地應酬一下。
對秦歌和典嬈兩個人的新關係欣慰地一笑,沈信也馬上和身邊的萬零小聲地談起話來,此前沈信隻上午簡單地告訴萬零有些樂曲需要她來填詞,並沒有詳細說是怎麼回事,現在旅途漫長,正好有時間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完沈信的解釋,萬零有點羞澀,又有點驕傲地笑著,接著就是要求沈信把新做的樂曲拿出來給她聽。雖然事起倉促,沈信沒有準備好唱片之類的東西可以讓萬零欣賞,不過萬零的要求卻也難不住他,以他的修為,自然有辦法讓萬零欣賞到他的音樂而又不驚動其他人。
聽完沈信的樂曲之後,萬零眼中異彩連閃,對這些樂曲很是喜歡。接著,萬零在沉思了一下之後,又就填詞的問題和沈信探討起來。依照沈信的想法,這些樂曲和麥爾遜以前的音樂並不完全是同一種風格,因為那種風格已經被麥爾遜發揮到了極致,要不然麥爾遜也不會在音樂創作上陷入窘境;另一方麵,這些樂曲卻也不能說是和麥爾遜的音樂無關,因為在每一個音符當中,都流淌著和麥爾遜以前的音樂相似的風格,可以說是對麥爾遜音樂的延續和發展。正是因為這樣,沈信才對自己的音樂能夠打動麥爾遜感到充滿信心,這不是簡單的重複,但也不是完全別樣風格,認真說來,其實正是麥爾遜自己所沒有做到的突破。
麥爾遜原先的風格是激烈的搖滾風格,激情四溢,是一種完全外在的發泄般的音樂。現在沈信的音樂依然是很激情,不過卻是內斂的風格,是一種升華了的激情。這是沈信在琢磨過麥爾遜所有的音樂之後,又結合了麥爾遜退出歌壇後的經曆作出的創作,應該是更適合現在的麥爾遜的思想和喜好的音樂。
樂曲如此,當然歌詞也需要這樣配合,萬零和沈信所談論的也正是這個,她想要在作詞上完全和沈信的樂曲天意無縫,在這方麵可是不能馬虎。
一番談論下來,沈信對萬零的憐惜之外更多了一層敬佩的意思,雖然萬零年紀尚幼,但她對世事的理解卻遠超她的年齡,而說到將這些理解用藝術的文字來表現出來,那更是隻能用驚才絕豔來形容。
完全了解了沈信的意圖之後,萬零就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她就靠在座位的靠背上陷入了沉思。沈信看著萬零沉思中嬌美的容顏,用一種隻有萬零能夠聽得到的音樂方式再次將自己的新音樂傳送到萬零的耳裏,兩個人一時間都沉浸在一種快樂的情緒中。
飛機降落是在紐約,沈信和萬零兩個人在進入下榻的酒店之後就不願意出去了。萬零是因為畢竟是普通人,在經過漫長的旅程後需要休息。而沈信則是怕萬零太過專注於工作而忽視了休息,特意留下來監視她的休息的。
而說到秦歌和典嬈,那可是精力充沛又性好運動,一旦把一切東西安置好,他們兩個人就迫不及待地攜手出去遊玩去了。
催眠曲是沈信最拿手的,在秦歌和典嬈離開後沒多久,沈信已經用音樂將萬零送入了夢鄉。自從在方容出事之後見到萬零,萬零已經從那種讓人心疼的憔悴中解脫出來,漸漸恢複了一個青春少女應該有的嬌豔,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趕劇本的緣故,萬零似乎又給人以一種很疲憊的感覺。現在在沈信的監視和音樂的催眠下,萬零安詳地進入了夢鄉,在她放鬆一切的同時,也讓沈信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沈信一直希望萬零能夠找到她的幸福,因為他對這個很早就認識的女孩一直有著很深厚的感情。雖然因為他猶豫的緣故,萬零吃了不少苦,不過這些並不是他的本意,現在終於親眼看到萬零安然入睡,他心中的欣慰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