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驚訝地瞪著無痕:“你!你突破了!?怎麼可能!絕對不是真的!”他有點崩潰了,傳聞隻有劍聖才可以輕易睽探到對手的修為,而眼前的家夥居然也做到了,這簡直是不可能,不可思意!水無痕才多大的年紀啊!雖說劍聖並不是遙不可及的,一個再樸通的人隻要極力刻苦修行,達到劍豪境界也隻是時間問題,可大多數都被困在臨界突破點,十數年,數十年或終其一生不見得突破。就算質曆絕頂的天才要達到劍聖境界,沒有個幾年也是不行的。可這水無痕卻偏偏突破了,難道他是超級天才!
“後悔了?你不覺得太晚了麼?”
寧江在無痕眼中實在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必須死!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帝國的未來。還是那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混帳!你們這是造反!”
高耀的聲音在外麵混雜的喊殺聲中尤為嘹亮。
“糟了!軒!別讓這玩藝跑了!”
無痕撂下一句話後,原本站立的地方隻留下一道幻影。
寧江見無痕出天德宮救人,便想趁機跑路,不料,一把劍穿了過來。
“寧江!今天你就死在這吧!”
暮軒的劍影不再給他任何機會!兩人又廝鬥在一起。
天德宮外的石階上,高耀抱著昏迷不醒的諾清縮在水藍身後,對潮水般衝過來的禁軍喝罵。
“絞殺反賊水天敖及其黨羽!取下他們中任何一人首及,賞千金!封萬戶候!”
正可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統領的懸賞令後,這群連做夢都想著升官發財的禁兵們,一個個呲牙咧嘴地撲了上來。
水藍緊了緊握著長刀的手,無論如何都要殺出一條血路!諾清對暮軒有多重要,回憶她剛剛受傷的一幕就知道了。總之她不能死!
咬緊牙關,刀鋒橫過,三名禁兵當下就被腰斬。刀勢剛猛,尚不及收招,大片禁兵已圍堵過來,明晃閃亮的鋼刀叢,全部剁向水藍。
“鋒鳴!”
無痕及時趕到水藍身邊,同時牽引內息激撞劍鋒,手中劍高頻率震動,水波狀地紋圈四麵擴散。
哐啷……鋼刀落地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周圍禁兵都捂住耳朵痛苦地呻吟。
無痕輕揮一劍,一道弧形劍氣直斬過去,麵前被生生切出一條真空地帶。
血腥的威壓起了作用,禁兵們連連後退,他們驚恐地看著一字排開全被腰斬的碎屍,地上的血不斷彙聚形成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溪。
水藍平靜地說道:“痕,謝謝你。”
“還跟我客氣啥,你是我姐啊。”
水藍點了點頭:“諾清快不行了,我們隻能殺出一條血路。”
“擒賊先擒王,我去宰了那個領頭的。”無痕的目光對準了身穿紫袍的統領。
“娘的!都給老子上!王後娘娘說,誰殺了水無痕就封他為王!”統領的話沒起任何作用,可能方才無痕狠辣絕決的劍術威力太恐怖了,就算是封王封候,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逆賊!受死吧!”
無痕高高躍起,劍身在太陽的輝映下藍光流轉。
“他要幹什麼?”
“……”
禁兵們開始驚慌逃躥。
“金翅鳥王劍!”
劍尖銳氣激射,一頭大展雙翼的金翅鳥在藍霧彌漫中俯衝下來。
除了早就逃跑的禁兵,統領跟他身邊剩餘的百十人都被強力氣場鎖定,動不得分毫。
金翅鳥紮進了人群中,迅速撐起了一個半球形的金色光罩,光芒過處,嚎叫的身體隨即化為肉屑。
“快!去太醫院!”
趁著叛軍潰散,幾人繼續風風火火地狂奔。穿過西校場時,又遇到大股叛軍,無痕自然不會手軟。就這樣他如一把利劍,破開了一條血路。
殺到了太醫院,太醫們即迅速救治諾清。無痕一個人守在院門外,倒也沒什麼人可以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