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五百金錢,若是你騙我,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手一揮,一個錢袋子,就送到了郎中麵前。
話這樣說,李刑並不抱希望,死馬當活馬醫而已,他反正也是無路可走,如同沒頭蒼蠅,到處尋不到出路。
郎中接過錢來,笑眯眯地說道:“公子請隨我回家中,我這就給你看病。”
郎中在前麵帶路,李刑後腳跟著,走了半天,從人滿為患的官家大道,一直七拐八拐的來到無人地界,又走了半晌,便來到了一個破廟前。
破廟雜草叢生,一看便知是疏於打理,或者根本就沒人住過,李刑心中不免生出疑慮。
“這就是你家?”李刑問道。
郎中嘿嘿笑道:“別看我沒有剃度,其實我是個和尚呢!”
李刑說道:“和尚?如今大楚國最不信的就是和尚。”
郎中繼續笑著說道:“此話雖不假,幾千年前,和尚也輝煌過一陣,那時候燒香拜佛,是家家戶戶都要幹的事情,比吃飯拉屎還勤快。”
兩人進了破廟,李刑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你說能救我性命,到底是真是假。”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黑紗鬥笠,露出了那血紅雙目,張口說話,那顯眼至極的兩顆尖牙,閃著亮光,很是駭人。
郎中怔了一怔,隨又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在變強的初期,用了什麼秘法,用命元激發潛力了吧?”
李刑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精光,陡然間提高聲音:“你看出來了?”
郎中嘿然一笑,說道:“小友不要激動,我沒有騙你,真的能救你!”
李刑心中卻在計較:“原本以為是騙子,竟然看出來了,難道真有本事!不對,這人似乎,專門在醫館門前等我一樣,其中必有貓膩!”
郎中看出李刑的不自在,猜出李刑心中想法,說道:“我的確是在醫館門口等你,你就是李刑吧?你的名字,已經傳遍大荒,甚至是國都,都有你的傳聞呢!”
李刑臉色一寒,冷笑道:“難不成,對我有想法?”一邊說著,身上氣勢陡然拔高,層層氣浪,逼的那郎中睜不開眼睛。
郎中說道:“小友莫要動氣,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像小友這樣,這麼年輕,就已經有如此實力的人,誰的第一想法,都是拉攏,我能這麼快找到你,小友自然也能猜出,我背後之人,實力不俗。”
“在我眼裏,除了魔殺宮,其他的實力都很俗。”李刑麵無表情,言語中並沒有任何客氣,但心中卻在思量,這郎中,到底是敵是友!
那郎中聞言,表情登時驚住,但他卻語塞,眼中略有高看之意,說道:“雖然不是魔殺宮,但我背後的主子,真的能和魔殺宮建立聯係。”
李刑不答他,笑吟吟的道:“你先把救我命的辦法說出來,我們再談其他的吧。”
郎中點了點頭,說道:“小友莫急,你也該看出來,我的實力,還不如你,根本沒法救你。”
李刑冷下臉來,厲聲說道:“難不成你在消遣我。”
郎中搖了搖頭,慌忙說道:“當然不是,我不能救你,但有人卻能救你。”
李刑說道:“嗬嗬,什麼人?”
郎中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我家大人的師父。我家大人的師父不僅是修士,而且是個特別厲害的修士。”
李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一會說自己是個郎中,一會說自己是個和尚,一會又冒出來個你家大人的師父,滿嘴謊言誑騙我,你是不是想我脾氣好,不會殺你!如果你真的知道我的過去,就該清楚我如今殺起人來,眼皮都不會多眨一下!”
郎中嗬嗬傻笑,說道:“我本是廟裏長大,一生吃齋念佛,當然算是個和尚。我從小自學醫術,頭疼腦熱,都是手到病除,也算是個郎中。我家大人拜師學藝的時候,我也跟著,耳濡目染,雖然真正的實力沒學會多少,但卜卦行算,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我三十幾歲的時候,一直跟在大人麵前伺候,我要是報上姓名來,大荒裏麵,沒有一個國君會不來親自迎我,沒有敢不跪下給我請安的。”
李刑微微一笑,說道:“橫著豎著,都是你在自說自話,你也甭給我說你是誰,說了我也不知道,更沒興趣知道。還是說你家大人是誰,我比較關心他是誰。”
郎中道:“這怎麼能行,話說事有先後,人有先熟,我必須告訴你我是誰。”
李刑無奈聳肩道:“那就快快說吧。”
“本人姓許,名國亮,小友應該聽過吧?”
李刑搖了搖頭,說道:“沒聽過。”
許國兩雙眼張大,似乎是臉上燥的很,歎了口氣,才說道:“你年輕,我不和你計較。”
“廢話不要多說,趕緊說你家大人是誰,在哪個道場修行,隻要能救我,你們想知道任何魔殺宮的消息,我定然知無不言。”
張放擺了擺手,說道:“好吧!好吧!我家大人乃是當今大乾王朝護國教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