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雷爺看了看小林,又看看小樂。本來他以為或是輝哥帶著人來了,可當看到麵前的三個人後,尤其還有一個是日本人後,他這才發覺不是,但他不知道他們三個是在這個時候,又是因什麼而來。
這時,鐵二走到雷爺的身邊,把嘴湊到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又退回去了。
雷爺的臉突然變的和善起來,他一邊邁下台階,一邊說道:
“是新魯味餐館的小樂老板,白小姐的朋友到了!哪有不讓進之理!”說著,伸出手做了請的姿勢。
小樂一聽,也不客氣,回頭招呼道:
“你們兩個保鏢還愣著幹什麼!一塊進去看看!”說完,她轉回身向裏就走。
蕭蔓和小林見此,也隨後向裏走。
舞廳裏已是酒氣衝天,桌椅也是東倒西歪,餐桌上的飯菜已收拾的所剩無幾。
雷爺命人收拾幹淨了一張餐桌,派人告訴廚房上些好菜來!然後讓小樂三人先坐下!
“不用!我們不喝也不吃!”蕭蔓和小林還真就故作她的保鏢了,一邊一個站在了她的身後。
“來這裏不就是吃喝跳舞輕鬆一下嗎!隻可惜今天營不了業,也隻有喝點了!”
“你不用那麼客氣!我的兩個保鏢是來同比試的!誰不知道你的功夫了的!”
“聽誰瞎傳的!我那兩下子拿不出門!隻能丟人顯眼!”雷爺心想:“別說我的功夫未必勝過他們!就是能,也不能!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用說是在這關鍵時期了。”
“這可不是瞎傳!若是沒那麼厲害!怎麼能當上白爺的姑爺!一定是功夫了的,為白爺立過悍馬功勞!”
這些話似乎說到雷爺的要害,他的臉立時陰沉了下來。之後是一陣沉默不語。
這時,菜端了上來。他看著滿桌的才轉怒為喜。笑道:
“我們那是青梅竹馬!不與那搭邊!”說著,他招呼蕭蔓和小林。“快坐下!”
“可是我聽說……。”小樂故意停住不說了。
雷爺好像知道她將要說什麼!又見小林和蕭蔓兩人也不坐!故意繞開了話題,說道:
“看來你不發話,你那兩個保鏢是不會坐下的了!”
小樂得意道:
“那是!”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兩個保鏢的尊姓大名呢!”
“蕭龍!一個小林是日本人!”
雷爺心想:
“早知道一個是日本人,若不然我還會對你這麼客氣!”
他看著滿桌子的菜,突然自己也有了想再喝點的意思。可是他陰陰感到缺點什麼似地!當他再次去看小樂時,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見他抬頭向樓上觀望了一會,接著對蕭蔓三個人說道:
“我剛剛想起來了一件事,那就是牡丹小姐每晚的一曲還沒有奏!正好今天晚上不用演奏!就當為你為三位助興吧!”說完,他讓身邊的鐵二上樓去了。
大廳裏的人當得知牡丹就要開始彈奏後,立時就安靜了許多!似乎醉的早已不醒人事的人,也清醒過來了。
小樂和蕭蔓早已知曉這舞廳裏的頭牌白牡丹!
大約過有一刻鍾,鐵二蹬蹬地下樓來了。他一下樓,就仰起頭向樓上瞪望著,就像他也是第一次見那樣驚奇!
而二樓之上,早已有人把琵琶放好!就在二樓邊沿的一張精美的四腿桌麵上,
又過了一小會,就見從三樓的一間房裏走出一個身包白色透明紗的女子!沿著樓道從裏邊下到了二樓,然後來到了放有琵琶的桌前。
等白牡丹慢慢地坐下來,舞廳立時靜的針落有聲。舞廳裏的人幾乎個個呆若木雞,直呆呆的盯著樓上的白牡丹!可是,再看小林見舞廳的人個個都像傻了一樣向樓上呆望,他已心知肚明,樓上白牡丹小姐定是美若天仙,才會讓他們如此!也許他早已因為什麼已對此事已換不醒那種激情和欲望……。
他抬頭向上看了一眼樓上的白牡丹,接著仍像沒看到什麼一樣回過頭,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是在告訴周圍的人:我就是她的保鏢,看誰能下的了黑手!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樓上的美人無動於衷!
可是,當他聽到琵琶的憂傷的旋律時,他猛地癡呆了!他如癡如迷地聽著,不知不覺就像是在彈奏自己的悲情愛情,它那憤世不公而又無可奈何的冤情,讓人心端欲裂……
突然。他感到是她,是她在彈奏給自己,是她才有與自己如此思念才可迸發出的悲慘的戀情……
他猛地又一次轉向了樓上,刹那間,他突然那感到再也喊不出一句話來,嘴唇在不停的哆嗦著……
終於,一聲:“阿慧……。”從他的嗓子裏崩出,夾帶著幾年來的炙熱的壓抑傳遍了整個舞廳的每一個角落。
幾乎同時,彈奏之弦碰地一聲,彈奏之聲戛然而止。白牡丹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淚水順腮而下。她驚到了。